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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司机撕开两半的身体,方向盘戳进了肚子里。
奶奶死不瞑目,小妹的半个脑袋都碎了,到处是脑浆和鲜血,红的白的
还有
好兄弟的凄声嚎哭。
黑车全责,一车人白死。
法律判的。
活生生的人,慈祥的奶奶,可爱的小妹,都没了,白死了。
为什么
这不公正,天理何在啊
整个青春只剩下那天雨天的回忆。
每每想到这些,就控制不住,想操了地球。
想破坏。
想毁灭。
杀光他们,命运就是我们自己了。
“容少”
“容少”
“容修”
张南赵北对视了一眼,察觉到自家少爷的脸色又不对劲了,这八年半在部队里,军医已经用各种方法让他稳定下来。
“容修容少,你没事吧”
他回过神“嗯”
“对,对不起。”赵北咕哝着,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就不该提当年的事,于是闭上嘴巴低头不言语。
老容首长当年把容修送到总院检查,最后决定送进部队里,就是想让他立马脱离摇滚圈,换个健康、积极的环境,和热血汉子们一起生活、锻炼,减轻他的心理压力和负担,生怕他因负罪感、tsd、偏执,而发生什么报社行为。
“你们回吧,”容修笑了笑,脸上依然淡定,“我过几天再去一趟大松的父母家,到时候联系你们,”他哑声说
“去二楼,让白翼上来。”
张南赵北放不下心,但要绝对服从“是。”
两人使眼色,心照不宣地决定,也别保守什么主子秘密了,这事儿必须得和太太汇报,就算容修怪罪下来,也不能瞒着他的状态显然不好,听说tsd严重了会死人的,要么干掉自己,要么干掉敌人
夜里,白翼悄声进了琴室,见屋里的灯都关了。周遭一片诡异的漆黑,只留下了远处的一盏幽暗的小夜灯。
容修坐在月光里弹唱着一首oy sunday,是原版本致郁杀人的歌词。
灵车,鲜花,祷文,遗像,阳光,墓碑。
他唱“我在死亡中轻抚你,在我灵魂最后的呼吸中,我祝福你。”
白翼的眼泪喷涌而出。
“容修”
“嗯。”
“我,难过”
“我知道,过来。”
白翼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想奶奶想,想的不得了,太想了”
“哭。哭出来就好了。”
“真的吗,”白翼呜呜地哭,容修按住他的头。
“我,睡不着成宿成宿的,不敢闭眼睛”
“我明白。”
“疼。我疼。”
“嗯。”
“真疼啊快疼死了”
“再忍忍,再再,忍忍忍忍”
“好。”
他们说。
这一夜,两兄弟依偎到黎明,仿佛两只逃离草原战场的猛兽,黑夜里只能互相餂伤。
第二天周日,容修醒了个大早,可是闹铃还没响,拿手机一看,627,闹铃定在六点半。
像这种情况,绝大多数人都会翻个身,闭上眼,把剩下的三分钟好好的睡完。
就算是“容神”也是平凡人。
刚打算睡个三分钟回笼觉,手机就响了。
也没睁开眼,下意识地在屏幕上一阵划拉,接听了。
听筒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女声“儿砸。”
“啊。”
“缺钱吗”
容修“”
甄素素“妈妈打给你,等会就转账了,别委屈了自己,还有你的那些小伙伴。”
“怎么了才几点”
“妈妈刚才做梦了,妈妈梦见你和小翅膀一起,在垃圾桶里捡垃圾吃。”
容修“”
甄素素“呜呜,妈妈太心疼了,惊醒了,妈妈给你打钱啊,不要吃垃圾。”
“我挂了。”
“等等,儿砸”
“啊。”
“有事一定要跟妈妈爸爸说,你爸他昨晚一夜没怎么睡呢,天快亮了还在玩微博,他注册了一个小号,叫什么我家容修棒棒哒”
容修“”
“儿砸,在听吗”
“没,挂了。”
话落,容修就挂断了电话,刚锁屏,闹铃就响了起来。
容捡垃圾吃莫得回笼觉修“”
看了眼微信,留言很多,几乎是井子门的兄弟们,大家都在给自己加油打气,还有直接说要抄家伙的。
冲了个战斗澡,换上出行时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