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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与之有牵连的人依然沉沦在险死还生的后怕里,而当事人容修却是悠然自得,仍是一副从容自信的模样。
事实上,陷入失眠三天的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似乎要睡到世界尽头去。
容修是被丁爽按门铃叫醒的,钢琴曲是天空之城。
他翻了一个身,用蚕丝被蒙住头,拒绝给予任何回应,可是手机很快就响起了。
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容修听见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但是眼皮却沉重得睁不开,大约是八年来习惯睡上下铺的缘故,kgsize欧式大床让他睡成了单人床,他只睡在外侧一边,另一边整整齐齐空在那里。
手机仍在不停地唱铃,已经把他所有的耐心都耗掉,他往床边挪了挪,伸长胳膊够到床头桌上的手机,接听时闭着眼“如果不是能让我立刻睁开眼睛的事情,我就会一秒钟之内挂断。”
“容哥我的妈,总算活了,你睡了十二个小时了啊”丁爽的话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二哥和冰灰都上楼按过门铃,你一直没动静,下楼吃午饭吧还是我给你送上来”
容修惊讶地睁开眼,看向桌上的电子时钟,已经中午了,“我知道了,”他扭头看向放在落地窗边的“健身器械”,略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别进来,我下楼。”
绅士的要求当然是内敛和克制,但是“肚子饿”这码事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咕噜噜的不雅声音连他自己也难以接受。
否则真的会翻个身继续睡,一直睡到天荒地老。
不过,这个身他还是翻了,他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当身体滚到kgsize的另一侧时,他感觉到黑色丝质床单贴在身上一阵阵的凉意,毫无人气体温的那种沁人的凉。
怀里的蚕丝被如水流般顺滑,如丝,如练,如绸,如玉,如月光,他紧拥着它,舒适地从心底发出一声喟叹
容修“”
当脑子里完全出乎意料地闪过梦中的牧神午后时,他就彻底从困倦中清醒过来,连沉重的眼皮也震惊地睁开了。
这次的战斗澡用了很长时间。
下到二楼之后,白翼他们都因为等不及,而去地下室排练了,只有丁爽一个人坐在餐桌前,他已经等了半个小时。
“容哥,你刚才又睡过去了”丁爽已经完全适应了明星特助的身份,“今天你有很重要的行程。”
“什么”容修拿起筷子,“我不记得。”
丁爽拿着手机查看备忘记录,一板一眼地朗读道“上午的练声计划泡汤了,下午1点去诸葛先生那儿攀岩,有人预约见面;三点要回父母家,和他们吃一顿晚饭;六点去小渡家上班,和苍老板谈事情,没有登台演出任务;夜里九点回来练琴;十一点打电话。”
听到最后不由困惑地抬眼“打电话”
“给顾影帝打电话,”丁爽说,“这是你前天吩咐我填上的。”
“”容修垂首继续吃饭,“不用打了。”
丁爽尽职尽责地提醒道“容哥,你说日程表很重要,一定要认真完全每一项计划任务,这才半个月,你就已经破坏三次计划啦”
“已经见过了。”他说。
丁爽迷茫地眨眨眼“顾影帝回来了什么时候,没理由啊,他不是正在南方拍戏吗,你在哪看见的”
“”容修深吸了一口气,严肃地看着他“我要吃饭了,行吗”
“哦。”丁爽关掉备忘录,打开微博,开始给他念实时热点。
攀岩鞋有个有趣的外文名rock shoes
右手抓住高处的粗糙岩石,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敏捷而又有力地踩在一块小粒岩点,手臂缓缓使力,漂亮的肌肉在灯光下泛着光。
室内最高难度的岩壁上,那个浑身散发着雄性能量的男人吸引了很多攀岩爱好者的注意。
白垩吸收了手上的汗水,容修对于攀岩的仪式感,就在于他喜欢选择与岩石颜色相匹配的防滑粉的颜色,从远处看,能清晰地看出他在高空作业的行进线路。
容修是第一次来诸葛辉工作的室内攀岩区,应该说,这是他回京后第一次玩攀岩,但能让人轻易地看出,这家伙是个攀岩老手。
移动速度之快,路径之明确,他选择是超高难度的一面墙,以及手工立足点最高难度的路线,不禁让站在下方仰着脖子、打算给他当观察员的诸葛辉啧啧咂舌。
“那真的是容修啊”
远处有女孩认出了高处的男人,得到一直围观在下方的姑娘们的确认。
“我的妈,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奇了个怪了,一样都是攀岩服,戴头盔,为什么容修能把这身衣服穿得这么帅,我男朋友穿得就像个嗯”
“他的心情好些了吧,前几天微博上的事你们知道吗”
“没有不知道的吧,实时热点第一,热搜前十有五个是关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