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
中。 人群中,一身金色锦袍的太子千辰靖最是耀眼,他被数人围拢,举杯谈笑风生,少见的隐去了一身傲娇的姿态。 池岸边,有宫人接连放着烟火,通天绚烂的光彩下隐没了那处不算大的火光。 这时,一阵清风拂过,柳絮纷飞间,太子已含笑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旧宅。 废墟前,太子正目光阴鸷盯着前方,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宅院,只剩几根大梁颤颤巍巍冒着细烟。 一阵风过,熙熙攘攘的火苗如获新生,毅然攀附上腐朽木头,窜出一簇妖冶的火光。 太子指节泛白,紧紧握住一块颜色通透的菱形玉牌。 指腹用力摩挲着,似乎那玉牌上有什么重大的秘密,用肉眼难以辨别的秘密:“除过它,再没别的发现?” “回禀主子,再无其它。”萧然站在太子身侧,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太子又问: “人也跟丢了?” 自从灵女被救,他几乎是掘地三尺的将上京城找了个遍,一无所获后他便料到今夜曲江盛会那帮人必定有所行动,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人竟然跟丢了! 萧然脑袋低的快钻进肚子里,他艰难的解释: “属下等本是暗中跟随,岂料对方在西门处突然四散而去……属下人手不够,这才跟丢了……” 太子指节嘎嘣作响,脸绿的跟青菜叶一个色: “意思就是,你们不仅没抓到人,连对方去了哪都不知道?” “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阴鸷的声音再次回荡于焦灼的空气中,数名侍卫倏地跪地,已然浑身冷汗直冒。 “责罚?呵,萧然,你当真以为本太子不敢砍了你的狗头吗?”太子眯眼看着废墟上泯灭的火星半响,末了拔出萧然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未能看住灵女属下已是该死,这次竟然又让她逃出城,更是罪不可恕……”萧然抱拳认错,吓得浑身发抖。 “够了。”太子厉声呵斥,恨铁不成钢的一脚将萧然踹倒在地: “你特么的还不带着人去给追,难不成还想让他们顺利回了胡族,带兵犯境吗?” 萧然一愣,赶忙爬起来领命: “属下这就去追!” “给我回来!” 起身便走的萧然脚步一顿,又被太子给叫了回来。他不敢靠近太子,索性待在原地不敢动。 瞪住萧然,太子从腰间拽下一物扔了过去: “你,带着九生门的一路向西去追,让林超带着府上所有暗卫去其余三个方向,务必把他的同伙给我逮回来。否则……你就不用回来了。” “属下明白,只是九生门主子不是要去……”解决七王爷么? 萧然的话被太子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他垂头看了眼手中的信物,躬身而去。 待太子领着一干人等消失在巷子的拐角,两名黑影从一旁的屋舍上簌簌落下。 “师兄,那令牌既是紫云阁的,你何不收了作为证据给老庄主,眼下却给了北羌太子?”黑色身影盯着前方消失的人影,不解的问身侧的人。 一炷香之前,当他们发现此处有火光后,便匆忙赶了过来,一番寻找没发现什么,却在离开时一脚踩出个紫云阁护卫-梅的令牌。 玄庄各处均有各自的令牌作为身份的象征,紫云阁的是紫色的菱形玉令牌,单说模样,很是漂亮大方。 只是紫云阁与他们不对付,是故他以为师兄会将令牌拿走,以此来敲定紫云阁那位的大罪,但是这人却没有这么做。 而是在太子到前的一瞬间,将令牌又扔回了灰烬…… 闻言,另一个黑影在轻轻勾唇,黝黑的脸上挂满算计: “北羌除了皇帝还有谁比太子更有权力?不给他给谁?” 他有些不明白: “师兄的意思是?” 这人解释,语气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慢得意: “你小子,这脑袋绝对是豆腐渣做的。老庄主明着是答应师父,只要我找到赤墨暗结朝廷的把柄,便废了他少主之位。可你别忘了,谁才是真正的玄庄之主。老庄主既然有能力将一个比你小十岁的孩子,培养成江湖人人忌惮的赤墨,你觉得,他会任由我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人给毁了?” 他一愣,却差不多有些明白了。 玄庄被誉为天下第一庄,这几年尤为显赫,追其原因不过是因为老庄主培养出了紫云阁的那位。 那位年纪虽小,武学造诣却极高,不过三五载,已将玄庄典藏武学尽数学会,不仅如此,但凡与他交过手之人,他都能在短时间内堪破其功法内力为己所用,从而一击中敌,绝无差错。 听副庄主说,那位的内力深厚到即便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