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
一种心思,但他知道,他很在乎很在乎这个人,这个兄弟! 他有时候,更甚至邪恶的希望,他是女子…… 用力甩掉脑子里邪恶的想法,揉了揉有些发闷的心口。 缓缓吐了口气,上前蹲下,小心翼翼的将睡熟的人揽入怀中,正准备抱起,忽然他整个身子都已僵硬… “你干什么?”谭怡睁开眼,方才还迷蒙的眸子此刻一片清亮,森冷的看着准备靠近自己的人,短剑从手心刺出,刚刚抵在殊清脖子上。 殊清一震,忙叫道:“是我,小怡。” 待看清眼前人,她收了短剑。 “你醒了啊?”殊清浑身一抖,退开半步,却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解释道:“我本是要叫你的,可是你没醒,我怕你受凉,这才想着抱你进屋休息……” 其实不是她醒了,而是她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不受控制的清醒过来,也不想解释,遂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那么凶?刚才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叫出来,你是不是就准备把我脑袋给割下来?”殊清心有余悸的捂住脖子道,是真的后怕。 她遂笑骂道:“你脑袋不还好好的呆在你脖子上吗?” “得亏我嘴快好不好……”殊清强调道。 “……” 伸手提起案边玉壶,正要倒酒,殊清却倏地一把将酒壶抢了过去,气道:“小怡你不能再喝了,你自己看看,一壶都被你喝光了,这可不是普通的酒,常人喝一杯都得倒呢。” 手中落空,想起这酒消失的过程,她今日着实喝的多了些,遂也不与殊清计较,只是又去取一旁茶几上的茶水:“不喝酒,喝水总成了吧?” 殊清又一把抢了过去:“不成不成,你要喝,屋中有热的,这水都凉了好些时辰了。” 她怒看殊清。 殊清干笑不理,径直将壶给抱走了,回来时,手中提着一个铜壶,倒出来的水,是热的。 一杯热水下肚,身子果然暖和不少,脑子也清醒了很多,遂问道:“兰儿那边怎么样了?” 殊清在千辰睿之前坐过的位置坐下,抱着壶道:“傍晚时小兰就已经和阿九接上了头,太师府一切正常,闫愫没有起疑。至于太子那边,此人心思重,地牢可谓重重把守,不过我们的人也已经顺利安插进去,一切安排妥当,现在就只等明日闫愫的洞房花烛了。” 对这个结果,她还是很满意的:“那师兄可说什么时辰到上京?” “师兄也要来?”殊清显然不晓得这一茬,吃惊不小:“走的时候没听说他要来啊……他真的要来?” 看到殊清不大情愿的表情,谭怡皱眉:“你这表情?该不是,你又做了什么让师兄恼怒的事了?” 殊清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话可不能乱讲。我可是师兄的头号粉丝,爱他都来不及呢……对了小怡,明日你要如何光明正大的去太师府啊?” 见他刻意转换话题,便知这小子定然得罪了师兄,只是此时身子困乏,半点好奇心也没了,遂道:“明日你便晓得了,我困了,睡觉去了。” “好好好,你快去睡吧。” 因坐的太久,脚已然木了,以至于扶着几案还没站稳,脚下一软,加上酒劲上涌,一个踉跄就往后摔去。 好在殊清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胳膊,吓得赶紧关心道:“没事吧?要不要紧?” 此刻身子酸软无力,脚已经麻到没了知觉,索性就这殊清的搀扶,这才回了屋。 “小怡,你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你每日都这般戒备,提心吊胆,压根没法好好休息。咱们能不能给你的老庄主说一声,不在玄庄干了。” “……” 不干了?这话也只有这位从小衣食无忧的殊清少爷能讲出口吧。“我不干了,你养我?好了,我的事你就别管了,快回去休息吧。” 见她赶自己走,殊清有些生气,愤然往外走,却在出门时又转回来道:“小怡你且安心睡吧,我在屋外给你守着,绝对不让一只蚊子飞进来打扰你。” 殊清虽浪荡不羁,神经大条,对她却是实打实的温柔,这次来,似乎还多了些细心。 月光下,窗户上透进来殊清的影子,谭怡心头微暖,却又有些怕。 * 太师府,客房。 “九儿,父亲已照你的要求请圣上赐了婚,明日你我便要成亲,难道你还不肯信我对你的真心,不愿给我根治贵妃的方子吗?” 一身蓝袍的闫愫环着身前红纱覆面的红衣女子低低道,黝黑的眸子里裹着莫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