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南庭的茅房炸了
在何以安八岁时,要前往明昆山琅然门学艺的那一刻开始,冷骥便把保护自己的一名暗卫送给了她。 后来何以安有了自保能力,甚至是无人能挡的地步,冷骥才悄悄将暗卫撤回。 然而,何以安早在那暗卫刚开始跟在她身边时便发现了这个人的存在。她一直知道冷骥是为了自己好才会如比,今日也是。 何以安与江森现在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如果有人趁此时间对她痛下杀手,可真是会找时机。 何以安看着院落内的四人,心中感到酸涩,她强忍着心中的波涛汹涌,伸手叫了一人过来。 “能沿着这黑迹打出凹糟吗?就像用刻刀刻出来的。” “可以的,殿下。”那暗卫开始运功,灵力集聚于掌心,手滑过石碑时,将“水木清华”四个字刻在了上面,印迹清晰,只是缺少了灵动。 “门主料事如神,想不到还真有暗卫。”江森笑道,看着那四名暗卫抬着石匾往大门顶挂。 不多一会儿,暗卫做完自己该做的又消失于院落中。 “皇兄一直如此,当年在琅然门时,有一次我闲得无聊在院子里吹哨子,结果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面前。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身边有这么厉害的个高手,啧啧。”何以安亲手为江森沏了壶茶,端到他面前,然后翘着二郎腿坐在秋上荡来荡去。 江森轻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许久没尝到门主沏的茶了,如今还能尝到也真是不容易。” “少贫,我的梦泽还吃过我亲手切的胡萝卜呢。不过说起来这个小……大家伙,我怎么感觉它瘦了,你们是不是没好好照顾它,我可怜的小梦泽才十五岁。”何以安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的掩面哭泣,梦泽也学着她的模样垂下了脑袋。 “你们两个……”江森失笑,“那我们休息片刻后就离开凤国,也不需要同王上他们告别吗?” “不用。”何以安把头埋在梦泽柔轻的毛发里,那两枝形似鹿角的长角小心翼翼的,梦泽努力控制着它们不会碰到何以安。“回去了就很难再出来了,一会儿我们就离开。” 梦泽高兴的跺了跺脚,表示自己早就不想在这待着了,可何以安又开口道:“等回了嗔戒门,又有好长时间出不来,梦泽,你真的还要和我回去吗?” “呜……呜,”梦泽发出声响表示不满。无论怎样,梦泽终究要回归迷雾森林的,何以安能陪伴它的时间只不过是梦泽生命的十分之一还不到。 再者梦泽自出生以来一直由着人圈养,对它以后的生存极为不利,所以何以安不得不开始赶它离开了。 “梦泽有时会自己逃脱缰绳,在苍兰山境内的山林中闲逛,其实也是可从自己生存的。它这么依赖你,即使在你不在时也不曾离开嗔戒门回到迷雾森林。门主,让梦泽自己选择吧。”江森站起走到梦泽身边,轻轻抚摸着它的脸颊,何以安垂眸不语。 片刻后,梦泽用自己的长角顶了下沉默不语的何以安,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鼻孔里一出一进的气息喷在何以安的脸上。 由于半天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梦泽又耍小性子般踩到何以安的鞋面上,看着她示威。 “好啦,”何以安抬手摸了摸梦泽的脑袋,有些无奈却也没急着把脚抽出来,“都听你的,我们这就回家。” 江森听后倒也只是笑笑,朝梦泽抛了个眼色。何以安在他身后慢慢拉着梦泽走,心中却想着是其它事情。 嗔戒门——沫之站在石楼门前张望,在看到从山下远远走来的江森,冲了过去,却一直向他身后看去。 “门主已经回到忆南庭内了,晚上有宴会,让弟子们早些结束训练。”江森开口,将缰绳递到前来接他的弟子的手里。 沫之愣了一下,心虚的摸着鼻梁,“我不是那个意思,玄阁主吩咐让照顾好梦泽,怕它偷偷跑了。” 江森瞥了他一眼,去了炎北阁,好遇到贺锦程。 贺锦程挥手让身边的弟子下去了。“回来了?门主去忆南庭了还是花田?那封信还没拆,我给她送过去。” “行吧,我走了五六天不在,回来之后都只是关心门主。也没人和我说句话,关心一二。”江森冷笑一声,打算离去,却被贺锦程拉住。 “不是吧江森,以前怎么不见你这样,你真的是那个高冷不会笑的净阁主吗?”贺锦程失笑,带的他进了炎北阁内,“门主一回来你就原形毕露了吧?” “这是……”江森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近朱者赤吧,门主今晚又要设宴,记得把那坛酒拿出来。” “呵,早没了。”贺锦程翻了个白眼,手指缠绕着寻音剑剑穗儿玩,漫不经心道:“门主刚回来的那天晚上,亲自到了酒窖内,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