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何以安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白佳墨,不在意的说:“这老板,看着精明,实际糊涂得很。”她又看了一眼白佳墨,剥了个橘子,又道“不然还能记错喽?”看似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实际悄悄地瞅了他好几眼。 白佳墨见何以安没有抓住不放,顺着她的话说道:“你说得对!糊涂,糊涂得很!”然后从她手中拿走一半橘子,“秋天最适合吃橘子了。”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地的吃了晚饭,回了自己的房间。片刻,何以安从房间悄摸摸地出来,到客栈柜台。 “老板。”何以安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说道:“你说得那第三间房是怎么回事?”那老板见了钱,眼都发亮了,却还是说:“姑娘,是我记错了,没有第三间房。”何以安见她嘴硬,又拿出一锭银子。“你再好好想想,真没有吗?”她还将手搭在了剑柄处。 老板收了钱,说:“姑娘,其实在那天晚上,有位公子抱着你,去了你房内,又找了我夫人过去。然后又要了个房间,住了进去。而与你一起而来的公子叫他兄长。次日清晨,用过早膳便退了房走了。”何以安听后梢作思考,又问:“那人是不是五宫清秀,耳垂有颗不大不小的痣,头戴白玉秀簪?”“确实长得好看。但其他的我就不记得了。”老板说完,又招呼其他客人了。 何以安握紧了手里的剑,回想那晚所发生的事。“小二,来两壶酒。”她端着酒去了白佳墨的门前。 “噔噔噔。”何从安扣了扣门,对房内说道: “洛洛,你睡了吗?”“睡了。”白佳墨“此地无银三百两”,让本就怀疑的何以安更加相信了,她蹬了门,吼到:“不开门你明天就等着我……”还不等说完,门就开了。 何以安靠在门边,举起手中的酒,“喝酒吗?”“不喝,你忘了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白佳墨朝她挑眉。何以安越过他,径直走进去将酒放在桌上。“那是因为在外面,今天在屋内,没事的。我又不耍酒疯。”“行吧,只有酒啊?”白佳墨劝不动她,只能依着坐下,见桌上只有酒,下楼拿了盘花生来上来。 “ 快坐呀!”何以安接过花生米,悉索道:“这可是这最好酒,专门存在冰窖中,温了就不好喝了”白佳墨坐下,饮下一杯酒。“嘶,还真不错十分甘甜。”他说。 花生快吃完了,何以安才开口:“洛洛,你会骗我吗?”“不会。”白佳墨对上她的视线,肯定道。“可是,你有事瞒我。” 白佳墨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安安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隐瞒,只是鸣谦哥不让说。”何以安知道自己计划成功,又给他倒了酒,“那现在可以说了?” “好,既然你已知道了,那我就告诉你。”白佳墨将所有的事都说了。郑鸣缣就是龙国太子,包括岳半凡也知道,只瞒着她一人,所有的事从头到尾只瞒着她一人。何以安只想知道那晚抱她回来的是否为郑鸣谦,只想知道她的阿谦有没有来找过她。可是,她似乎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何以安摇摇晃晃的回了房间,却再也支撑不住她站立,一下摊倒在地,背倚着门,掩羞脸哭泣。 何以安讨厌被人瞒着,尤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她受不了。 白佳墨在说完便后悔了,他发现何以安的表情不对。如果她都知道了,又怎么会是这种表情?他想跟着去看看,可理性不允许。只能试图联系郑鸣谦。 翌日,伴随着街上的叫卖声,何以安失魂落魄的下了楼。“安安,你没事吧?”白佳墨去退了房,要了早点。“没事的。”她强装微笑,却不知红肿的眼睛早已出卖了她。 正在此时,郑鸣谦抛下手中一切事物,飞速赶来沥泉城,同时安排下属去做了件事。 白佳墨两人用完早点,准备出城。其间,他以着要给家人带回些边城特色为理由,带着何以安去了繁华的商业街。 “安安你看这个,好可爱。”一会儿又道:“快看真是神奇。”白佳墨拉着何以安左转了右逛,就是不停。 “小丫头,你这郎君可对你真好。”一个买糖人的大娘说。“他不是”,“我不是,”三道声音同时出现,把大娘搞的尴尬极了,说:“哦,好,做好了,拿去吧。”何以安扭头一看,映入眼前的是那张令自己伤心的脸,她放下铜钱就走,连糖人也不要了。 “丫头,你的糖人!”大娘举着糖人喊着。“给我吧。”郑鸣谦接过,跑向何以安,留下手里拿着一堆东西的工具人——白佳墨。他叹气道“合着我就是干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