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子是不是也在白鸟泽学院？”

白鸟川：“嗯？是若利那孩子吗？”

澄音有些好奇：“你们认识牛岛若利？”

“当然认识。”白鸟希子无奈至极，“当年为了给你找个玩伴，你爸爸快把整个宫城的世家子第给翻遍了。还记得你对玩伴的要求吗？——牛岛若利那孩子小时候也是出了名的沉稳，而且又会打排球。你小时候不是喜欢排球吗？……如果不是藤原家的长子刚好拜入西园寺门下，刚好和你结个伴，估计你爸爸就要推荐牛岛君来给你当玩伴了。”

白鸟澄音：e大可不必，现在局面就已经够乱了。

白鸟川：“听说他打算子承父业打排球？”

澄音：“嗯，人家可是全国排的上号的主攻手。”

“唉，‘子承父业’啊。”

白鸟澄音听出父亲语气里的意味深长：“……子承父业又怎么了？不是好事吗？”

“也要看是谁。牛岛若利的父亲可是入赘的女婿。原本也是指望生下孩子继承家业的，结果父系基因过于强大，对牛岛家来说也算一桩麻烦事。”白鸟川叹息一声，“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我们家将来也得招赘呢……”

白鸟澄音心头顿时警铃大作。

确实，她是白鸟家的独女，而白鸟家又是三代单传，到她这里只有一个后代，偏偏又是个搞艺术的。

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

从旁支过继？疯了才这么做。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无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承家业，要么生出个孩子来继承家业。而且，从整个家族的角度来看，这个孩子她生的宜早不宜迟，最好是趁着白鸟川年富力强的时候让他亲手把继承人给培养出来，这样才能让家族的积累以最稳妥的方式过渡给下一代。与此同时，娶了白鸟澄音，就意味着二人的血缘后代可以继承整个白鸟家。

“也不是非要招赘不可。”白鸟希子沉思一瞬，“以阿澄的性格来看，找个门当户对的或许更有利于照顾她……别装傻，川，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悄悄移开目光的白鸟川：“……”

“好啦。”白鸟川有些泄气，“我承认藤原家的小子是不错，但我们阿澄也不差啊。”

“如果和阿澄结婚，将来他们的孩子能继承两家的财产……那孩子姓什么就又成问题了，不过这都可以商量。”白鸟希子不疾不徐地说，“最重要的是，愁和阿澄也算青梅竹马了吧？”

……那我的青梅竹马可多了去了！

当然，这句话白鸟澄音没敢说出口。她只是做了个紧急喊停的手势：“两位请等等，不要若无旁人地讨论这种事啊，总要考虑考虑我的意见吧！”

白鸟希子：“当然，阿澄你的意愿是第一位的——只不过，阿澄转眼也上高中了，还没见你谈起喜欢的男孩子呢。”

“……”

白鸟希子：“嗯？这个表情，难道是有喜欢的人了？可惜了，从你的反应来看肯定不是愁。……啊，是那个姓影山的孩子吗？”

“怎么又会扯上飞雄……”

“飞雄又是谁？”白鸟川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忽然灵光一现，“就是小时候经常跟阿澄一起玩排球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子？非常喜欢啃排球那个？”

“那是他一岁的时候，长大了就没啃了！而且影山爷爷当初是把这个当笑话讲的，爸爸你当真了才奇怪啊！”

白鸟川：“你好像挺维护他的嘛。对了，那孩子在读哪个高中？难道是……？”

“……”

白鸟澄音没有回答。

白鸟澄音冷漠地撇过头。

白鸟川震惊：“等等，难道阿澄是特意回来陪他一起上高中的吗？什么，居然是真的喜欢他吗？”

白鸟川脸上几乎写满抗拒。

“你激动什么？之前不是还心平气和地和我讨论招赘的人选吗？”白鸟希子开始笑了。

“可是你也说了阿澄这孩子从小就不开窍啊！何况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总感觉招上门女婿那一天离我还很远——没想到近在眼前吗？阿澄明明还是个孩子……”白鸟川担忧地说道，随即想起了什么，“对了，找女婿绝不能找满脑子都是排球的。牛岛家的那个就是例子啊，万一将来孙辈也只想打排球怎么办——”

白鸟希子眼角微微抽动：“阿娜达，你真是越说越不像样了。”

“满脑子排球怎么了？”白鸟澄音哼了一声，站起来，“我就喜欢这种人。”说完就撂下他们直接告辞了。

白鸟夫妇：“……”

他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