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尽管老板财大气粗，但人事张主管并没那么自信。

去往霸图的飞机上，人事主管满怀心事，而你心情也不太好。

因为，如果张新杰真的肯转会到呼啸的话，那你现在这个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二把手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你几次比赛失误，舆论影响也变糟，你仅有的价值也就是在战术上比其他队员要强，那来了张新杰这个战术大师……

你闭上眼睛假寐，叶修那句“你不适合呼啸战队”又出现在脑海中，惊得你一身冷汗。

你不敢再想，难道明年夏天就是你离开呼啸之时么……

不行，绝对不行。

你暗地握握拳头，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呼啸购买张新杰的事成功。

到了霸图，行程安排和对接什么的都不需要你操心，自有人事部人员安排，你像个无关紧要的小跟班一样跟着张主管就好。

你原本期待的霸图一口拒绝的局面也并没有出现，对方人事带着张新杰竟然跟你们和谐地坐下来聊了聊，这融洽气氛更让你心里忐忑不安。

会开到一半，你才知道，呼啸选这个时间点动挖张新杰的心思也不是一时兴起，张新杰合同即将到期，联盟战队里嗅到机会来试探的并不止呼啸一家，只是像你家老板提出这种两千万打底这么豪气的却是独一份。

两千万……不是个小数字。

你有些紧张地瞥了张新杰一眼，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而且自始至终没有发言。

转会这种事虽说是俱乐部做主，但选手自己的意愿还是要顾及的。

如果他自己主动想走……俱乐部只会趁此机会大赚一笔。

第一轮会谈自然没有什么结果，呼啸拍着胸口表明真心，霸图方装模作样婉拒，两边车轱辘话说了几轮，然后握手散会。

你也跟着大家站起身，依次握手。到张新杰的时候，你才张口说今天的第一句话:“张副，希望我们有机会能成为队友。”

这句话你是思考过的，一方面是帮自家说话，一方面又试探对方态度。

谁知他却看看你，反问到:“刘副，身体好一点了没有？”

“……咳，”你神色有些尴尬，你并不希望别人再提在记者会晕倒的丢人事，只能敷衍:“好多了，谢谢。”

谁知道他认真地点点头:“那就好。”

你们一行人回了宾馆，暂时没什么其他安排，只是等待下次会议。

你心里不安，只想弄清楚张新杰到底是怎么想的，这转会的意向是大是小，……也决定着你后续的计划。

你想了又想，还是拿起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问能不能单独见面聊聊，以职业选手同行朋友的身份。

“可以，”电话里他回复的很快，“我的办公室在七楼，下午四点半你可以来这里找我。到五点之前我没有其他安排。”

“……哦。”你当然知道张新杰时间管理严格，可第一次听到这精准的布置还是无语了。

既然人家只给你半小时时间，你当然要开门见山。

“张副，”你没有过多寒暄，直接问他:“你是怎么考虑的，到底想不想来呼啸？”

你问的直白，他到一怔，回答的也很诚实:“我没想好。你们开出的年薪和后续战队规划确实有一定吸引力。”

上午会议里，人事也没少忽悠张新杰。

你有些慌，又稳定情绪问他:“你真想离开霸图？你在这里是核心，而且你和韩队的最佳组合优势最是默契，你舍得走？”

他看着你推推眼镜，仿佛才恍然大悟你真实意图，笑了笑问你:

“那刘副呢，你是真的想让我去呼啸么？”

你望着他，摇头:“当然不想。”

和聪明人说话，不应该转弯抹角，尤其是张新杰这种聪明至极的人。

嘉世和霸图是宿敌，当初战队研究时叶修分析到霸图也会讲的格外通透。他说张新杰其实是实诚人，战术也是实诚人战术，可是偏偏实诚到几乎不会出错。

你现在干脆也把话放在桌面上明说:

“张副，我不希望你转会到呼啸。如果你能在商谈时明确表示拒绝意愿，我……”你伸出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我可以提供‘其他’的东西进行交换。”

他垂下眸光，盯着你的小手似乎思考了一会，又抬眼看你:

“那我需要先评估下，你提供的这个‘其他’的价值……是不是能和两千万不相上下。”

比赛中，牧师永远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