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
的人。 眼看萍萍要惊叫出声,那人盯着萍萍恶狠狠道:“只要你敢出声,我就杀了她!” 接着手上的力道松了松,问沈柔:“昨晚有人看到萍萍出现在海边,是不是你派去给白玉堂通风报信的?” 沈柔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正想蒙混过去,那人又道:“老爷最不喜欢对他阳奉阴违的人,所以让我来查探……” 话没说完,突然有白衣人出现在窗口,双手吊住窗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腿夹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那人便倒地打滚一圈,等护着脖子爬起来,才看清来人正是白玉堂。 沈柔和萍萍俱是又惊又喜。 白玉堂上前看了看沈柔:“你没事吧?柔柔。” 沈柔看着他眼神再也不舍得移开:“你没事就好。” 萍萍立刻大喊:“来人呐,有强盗!!” 听见楼梯上顿时响起一阵脚步声,那人心中慌张,又自知不是白玉堂对手,站起来与白玉堂虚晃几招,竟然从窗户跳了下去。 白玉堂到窗口一看,只见他落地一个趔趄,捂着腰一瘸一拐地往前跑。他心中暗暗好笑,对沈柔道:“你等我一下。” 他追上那人,将他逼至暗巷,那人无处可逃,忙跪地讨饶:“白五爷饶命、白五爷饶命!” 白玉堂用剑指着他:“说,你家老爷躲在什么地方?” “这、这我不知道呀!”那人慌张道。 “胡说!”白玉堂的剑尖愈加逼近,直抵他的喉咙:“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那人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道:“白五爷,我可不敢骗您啊。昨晚,我和老爷从船上逃出来,老爷说,沈柔那娘们有问题,让我来查一下,如果、如果真的给您通风报信,就让我把她给做了。” 白玉堂打断他:“怎么说话呢,以后说到沈柔姑娘的时候,放尊重点。” 他忙道:“是、是。” 白玉堂道:“接着说。” 那人便道:“当时我们还不确定在哪里落脚,老爷说,事情办完以后自会有人来和我联系。然后我就单独行动了,我真的不知道老爷他们在哪里。” 白玉堂道:“你们老爷逃命都顾不上了吧,就为了这点事让你来杀沈柔?” “您是不知道,老爷他这几年在沈姑娘身上花了多少钱,把沈姑娘宠得,那是要什么给什么,想到被沈姑娘出卖,哪能咽下这口气。杀了她,不过就是多杀一个罢了。” “那,你回去准备怎么复命?” “我哪里还敢回去啊,爷,”他有些害怕地猛然缩了缩脖子,却又立刻疼得咧起嘴来:“他们不需要我这样的人,我现在只能躲起来。” 白玉堂看了看他的腿,显然已经摔断,腰和脖子也扭伤了。文庸身边现在需要的是得力干将,不是他这样的拖累。 “你倒是个明白人。”白玉堂微微一笑:“看来你跟在文庸身边,对他的为人深有体会。依我看,你不但要躲起来,还要从此躲得远远的,否则他若见到了你,一定觉得没必要多留一张嘴在这世上。反正,也不过是多杀一个罢了。” 那人听到这话,脸色更是发白。 白玉堂收回剑,道:“滚吧。我不是衙门的人,不会见着一个就逮回去。你若想活命,就好自为之。” 那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白玉堂回到海月楼,道:“没事了,那人受了重伤,不敢再回来找你了。” “刚才多亏你相救。”沈柔道谢,又不免有些忧心:“那,他以后会不会再派人来治我?” “我想是不会了。”白玉堂宽慰道:“文庸昨晚犯了事,正被官府通缉呢,他自顾尚且不暇,身边可用之人本就不多了,一击不中,应该不会再冒险。而且我相信他很快就会被捕归案了,你就放心吧。” “嗯。”沈柔听他这么说,顿时放下心来,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但一想,文庸既然被官府通缉了,外面定是闹得沸沸扬扬了,待会儿找谁不是问,又何必在白玉堂面前提这些无趣的话,便展颜道:“你今日怎么又想起回来看看我了?” 白玉堂一笑:“我来向你道谢。”说着递过一只檀香小盒。 沈柔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副镶金的首饰,份量不轻,她抿嘴一笑。这白玉堂倒真的很懂她的心思。 白玉堂看着她,忽然认真道:“柔柔姑娘,白玉堂多谢你三番两次帮忙,这份情,我一定记在心里。” 沈柔见他说得郑重其事,想来是他要走了,没来由的有些慌乱,故意轻描淡写道:“干嘛突然一本正经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