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死网破
,除了几块碎银,还在石恨之身上找出了一块翡翠牌子。他把那牌子拿在手中,言道:“刚才说什么拿得了牌子也上不了船,莫非说的就是这块牌子?”白玉堂凑过去看了看,但见一块拇指大小的玉牌上,下方刻着海浪,上方则是一个圆圈,背面则刻着几个字——“贰拾玖”。 两人回到林间营地,把包袱交给程冲,就见唐凤走了上来:“你们刚才做什么去了?” 白玉堂道:“刚才跑过去两个强盗,我们不过是跟了上去。” 唐凤蹙眉道:“然后呢?” 白玉堂回答得十分简单:“然后他们死了,我们回来了,就是这样。” 唐凤围着他俩转了一圈,又将展昭的手腕拉到自己眼前,盯着袖口上一片脏污的血渍,道:“衣服上还带着血,你们和他们交过手?你竟然会武功,而且轻功还这么好,你到底是什么人?” 展昭摇头:“并未交手,其中一人求救于我,但已来不及了。不管我是什么人,你总该信得过白玉堂。” 白玉堂道:“谁说生意人就不能会武功的?这事儿复杂着呢,总之与你无关,就不要瞎打听了啊,像你这么可爱的姑娘,还是不要掺合到这种事里面来的好。” 唐凤白了一眼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皱着鼻子“哼”了一声:“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没兴趣。”说着一甩辫子,扭头走了。 此时已是深夜,唐凤回到马车,只见宁真和百灵都似已睡着,自己却突然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便去拿了一包牛肉干、一只风鸡、一坛酒,把程冲招呼过来,又去到展昭的马车前,掀开帘子喊道:“你们来不来喝酒?”然后她就看到展昭□□的背,和两张同时望过来的诧异的脸。唐凤只觉得脑子里“轰”的炸了一下,脸颊霎时绯红,忙一把丢开帘子,快步走开,接着就听到白玉堂的声音从车里传来:“唐大小姐,酒是要喝的,但我们总不能老穿着带血的衣服。” 唐凤一步一顿地挪回火堆旁,周围好像突然安静得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咚咚”声。 程冲见她神不守舍的样子,问:“你怎么了?” 唐凤全却没听见,呆呆地拿起一块牛肉干放进嘴里,未曾细嚼就往下咽,直到哽在喉中才如梦初醒,捧起酒碗咕噜噜灌了好一阵。 那天晚上唐凤怎么也睡不好。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水寨里的汉子们喝酒喝上了头也常有敞胸露怀的,自己这些年见得多了,却从没有这种心跳的感觉。那一束黑发和线条分明的腰背,竟一见难忘,在脑中挥之不去。想到他背上隐约还有几道旧的伤痕,唐凤又有一点好奇,难道他常年在武林中行走,他会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