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开封
王桂娥便笑道:“谢公孙先生抬举。不是我来得巧,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展大人的良缘到了。” 包拯看了眼展昭,眯眼笑起来:“这么说你是来给展护卫做媒来了。” 王桂娥拈起绢帕轻笑一声,道:“我是知道的,像展大人这等玉树临风、文武双全的人物,这京城里不知有多少姑娘芳心暗许,若是一般的人家,我也不敢替她们高攀,只是这次真正是位旺族大家的千金小姐,又与展大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沐晴云暗想,这女人是来给展昭做媒的,自己一个外人留在这里岂不尴尬,便向公孙先生讨了把伞,只说自己还要回屋拿些东西,回避了去,走时在展昭身边轻轻说道:“我先去门口等你。” 王桂娥话说到一半,忽然注意到从展昭身边擦肩而过的沐晴云,看样子和展昭甚是熟悉,眼瞅着她走出了门,打听道:“刚才那姑娘,是何人?” 公孙策道:“她是展护卫这次公务的途中搭救回来的女子,现在身中奇毒,性命堪忧,我们正在想解救之法。” 王桂娥听到这话却放心了,口中说道:“哟,那还真是挺可怜的。” 展昭道:“若夫人是为了做媒而来,恕展某直言,展某尚无成家立室之意,不论是哪家的姑娘,只能辜负你们一番美意了。” 王桂娥堆笑道:“展大人,桂娥既来这一趟,还请容我说得清楚明白了,大人再考虑不迟。展大人可还记得一个月前在原阳县郊外救过的李大老爷一家?” 展昭道:“的确救过一家人,却不知姓甚名谁。” 王桂娥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李家老爷名叫李申,是京里排得上名号的富商,家有良田千顷,黄金万两,从祖辈开始就在京城中做买卖了。他家无子,有一名嫡女名唤秀珠,如今年方二八,出落得花容月貌,女红针线样样精通,去说媒的人把门槛都踏破了。李老爷视秀珠小姐为掌上明珠,千挑万选的,一直没定下来。如今见展大人义薄云天,为人正直,有意将秀珠小姐许配给展大人,这秀珠小姐一听是展大人呐,就没说半个不字,李老爷就托我来问问您的意思。说起来那日你们也在原阳县见过一面的,展大人可记得她的样貌?” 展昭道:“未曾留意,不记得。” 王桂娥道:“不记得也无妨,我把她的画像带来了。”她一边解画一边道:“展大人,不是桂娥自夸,这京城里能让我亲自出面作保山的,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姻缘呢。” 公孙策笑而不语,是不是百里挑一的好姻缘不好说,总之都是些非富则贵的人家倒是真的,若是银两少了也请不动她。 那画像展开,画上是个娉婷美貌的姑娘。 展昭回应道:“果真是位佳人。只是展某尚无成家之意,一来常年在外奔走,不分昼夜寒暑,难以顾家;二来这一身官袍看来风光,实则是刀头舐血的行当,展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怕误了他家小姐。请夫人替展某谢过李老爷的美意,这桩婚事恕我无法接受。” 王桂娥听得动容,不禁红了眼,突然想起自己是干嘛来的,欲劝道:“展大人,那、那……” 包拯适时将写完的信函交与展昭道:“展护卫,带上信函即刻前往办差,不得有误。” 展昭会意:“属下遵命。”便对王桂娥说道:“夫人,展某有公务在身,不便再多说,你还是请回吧。” 王桂娥见此情形,知道多说也无益,只好勉强客套了两句,悻悻离开了。 随后展昭拿信出门,走到门口时,却又驻足道:“公孙先生……在梦里见过的人,后来果真遇见了。你说,世上可有这样的奇事?” 这话问得突兀,公孙策一时不明就里,迟疑道:“你是说……原本素未谋面之人吗?” 展昭点了点头,却又哑然一笑:“算了,没什么。” 展昭与沐晴云赶去王离府上,却被管家毕恭毕敬地告知王离一家出城游玩了,约还有两日才能回。失望之余,沐晴云向展昭别过:“展大人,我想过了,开封府毕竟是府衙重地,我一个闲杂人员不好总住在那里,还是在外投宿较好。不知附近哪家客栈信誉好些?”来开封的路上展昭见她身无分文,怕她女儿家要买些体己之物便主动借给她一些碎银傍身,她却不知那些碎银价值几何,因此特地强调要信誉好的客栈,以免被敲竹杠。 展昭道:“你现在身上毒性未除,孤身一人实为不妥,还是暂住开封府,到底有个照应,等过两日治好了再走也不迟。相信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也是同样的意思。” 他说得在情在理,沐晴云也不便再推辞,道:“那好吧,那我要继续叨扰你们了,展大人。” 展昭摇头苦笑:“你为何来了开封以后,便学他们喊起我‘展大人’了?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