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路
无的嘲讽,在男孩们的敬畏中带着小弟们离开。 “可吓死我了。”瓦特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整个身体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敢用他的暑假作业打赌,如果刚才达尔文没有及时阻止胡克,他们现在绝对不会只被罚站两个小时。 冯特也松了口气:“站起来,我可是被牛顿教授派来监督你们的,我可不敢放水!” 他盯着瓦特,直到他乖乖站直了身体才转开视线,看着达尔文手脚麻利地熄灭蜡烛:“你在追宋安安?” “才刚开始追。”达尔文遗憾地耸肩,为人生中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第一次表白默哀,“但她并没有按时出现,可能是中间出了什么意外,也可能这代表了她无声的拒绝。” “以我对宋安安的了解,她哪怕要拒绝也会当面跟你说清楚。”冯·心理大师·特理智地分析,让达尔文的心里好受了许多,可惜好景不长,冯特饶有兴致地吐字:“同时,根据我对宋安安的了解,我认为她接受你的表白的概率是零。” “为什么?”达尔文有些失望,但他对原因更为好奇,“虽然不想自夸,但我的确是学校里综合排名靠前的男生。最重要的是,我是安安的同班同学,我们相互了解,拥有良好的感情基础。如果我是她,要在学校里选择男朋友的话,一定会把我放在优先考虑名单里。” 冯特耸肩:“你也说了,前提是她想要选择男朋友。” “你是说宋安安有可能不想找男朋友?”孟德尔一愣。仔细想想,从头到尾的确只有自家女朋友在忙前忙后,宋安安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但女生谈恋爱那么占便宜,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宋安安才刚上二年级。只要你做个统计,就会发现其实大部分女生都不会那么早开始谈恋爱,整个学校也只有约瑟芬、米列娃和玛丽例外了。”冯特掰着手指头分析,“我也是跟约瑟芬谈过恋爱以后才注意到这个问题的——每个人的性别意识开始的时间不一样。比如我,在上学以前根本没有特别留意过女生。虽然那时知道她们喜欢穿裙子,爱扎蝴蝶结,是一群名为女性的跟我完全不同类别的生物,但我其实没有真正把她们和我之间的差别放在心上过。” 直到有一天,冯特不知怎么的突然留意到约瑟芬纤长的小腿:“那天她穿着一条蓝色的碎花裙,露出膝盖以下雪白细腻的皮肤,那是完全不同于男生的光滑细嫩。我突然就意识到,约瑟芬是个女孩子,跟我不一样的女孩子。” “于是你开始追约瑟芬了?”胡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段心路历程。 冯特摇头:“当时并没有,但那的确是我对她产生好奇的开始。后来,我就开始观察周围的男生和女生,发现男生普遍更好动活泼,女生则大多文静敏感。很奇怪,哪怕是还没有性别意识的小婴儿,举手投足间也会有不同的表现。而且,根据我的观察,性别意识是会不断递进的。” “怎么说?”孟德尔好奇地提问。 “我跟约瑟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学着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那样拥抱亲/吻,但一直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当时我以为这只是一种仪式,类似于我们见到了老师要鞠躬问好一样。可是最近我又跟伊丽莎白试了试,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触电的感觉——很美妙,也很神奇。我不认为比起约瑟芬来我更喜欢伊丽莎白,事实上伊丽莎白并不符合我的审美,她也不算我的女朋友,她只是出于研究的目的答应跟我做了一个亲/吻实验,但实验的结果非常明显——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从与异性接触中能体会到的感受更多了。” “你竟然跟伊丽莎白接/吻?”胡克惊呼,“跟安安住一个四合院的那个伊丽莎白?你是疯了吗?” “都说了这只是一个实验。”不同于胡克的大惊小怪,身为生物学家的孟德尔和达尔文都对这件事接受良好。达尔文甚至很快举一反三,“我以前就注意过,某些动物只在固定的季节寻找配偶,并且要等到成年以后才会发/情。如果我们人类也是动物的一种,那这种情况很大概率也会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就是这样。”冯特很高兴有人跟上了他的思路,“宋安安才七岁,距离成年还早,现在的她能从谈恋爱这件事上取得的好处少得可怜。来自男朋友的礼物和陪伴对某些女孩来说很重要,但宋安安显然不属于小鸟依人的类型。低年级的女孩大多跟自己的室友混在一起,他们不缺玩伴,所以也就没那么需要男朋友。恋爱高峰期会出现在五六年级以后,那时候女孩子的身体会开始变得丰满——虽然我还没研究出来这种生理变化与性别意识有什么关系,但我隐约觉得,这两者间必然不是完全没有联系的。” “很有趣的课题。”达尔文被勾起了兴趣,身旁的孟德尔也双眼放光,看起来恨不得与冯特当场组一个性别研究小组。 当诱骗宋安安失败的米列娃气喘吁吁地赶来的时候,迎面撞上的就是孟德尔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