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拾贰章
丰城的几个高门大户颇为了解。 “我们走,别听她胡说八道,整天不好好学习,道听途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人家受不受欢迎跟她有什么关系?”孙佳婷平日里最看不惯她,索性拉着贺念清往大礼堂方向走去。 受欢迎? 贺念清脑子里又浮现出昨晚的画面,那莫非就是他受欢迎的表现? 她的脑子现在乱成了一锅粥,急需吹吹冷风清醒一下。 盛羽堂完全无视耳边的欢呼和尖叫,才一下车,便在人群中锁定了那个俏丽的身影。 虽然都是穿着白衣黑裙,可盛羽堂却能在人群中一眼便看见她。 她站在一棵松树下,微风轻轻吹动着她的裙摆,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脸红了。 盛羽堂知道她一定是看见了他的,可却很快将视线转向一边,然后被同学拉着转身往礼堂的方向走去。 他的内心里不禁一阵得意,自己的小聪明果然发挥了作用。 梁信恒是被他临时拉过来的,因为盛羽堂知道自己就算跟父母一起来参加捐赠仪式,也不一定能见到贺念清,而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委屈自己的好哥们儿充当一次工具人,把那些他的影迷给吸引出来,而贺念清很大概率就会在这群影迷当中。 “到底是哪个姑娘啊,你见到了没有?”两个男人一边往礼堂走,梁信恒一边小声问道。 “见到了。”此时的盛羽堂脸上还挂着抑制不住的笑。 “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到底什么样的姑娘值得你这样去做,又是给她要签名照,现在还要我来这出卖色相,来引她出来,你就仅仅是为了远远地看她一眼?”梁信恒越说下去,越觉得盛羽堂是疯了,“你说你到底欠我多大的人情吧,这个人情你打算怎么还?” “先记账,后面恐怕还有用到你的地方呢。”盛羽堂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梁信恒气结,这是人说的话?还真把他当工具人了不成? …… 捐赠仪式正式开始,各界善长仁翁轮番上阵讲话,不乏激励人心的豪言壮语,可贺念清却是如坐针毡,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座位就和盛羽堂隔了两排,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视线总是像不受控制一般看向他所在的那个方向。 她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他右耳后的那颗黑痣,他时不时地侧过头和梁信恒在聊着什么,侧脸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棱角分明。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教室去了。”贺念清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她在孙佳婷耳边轻声说道。 “你还好吧,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医务室?”孙佳婷正随大家一起为台上的演讲而鼓掌。 “没事,可能是刚才在校门口吹了风,感觉有些头疼,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说罢,贺念清便悄悄起身,离开了礼堂。 清凉的夜风吹来,贺念清感觉自己的脸颊不再发烫,舒服多了。 想着距离仪式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贺念清想回教室去温书,可却发现教室门上锁了,而她却没有钥匙。 贺念清只能沿着小路走向学校后面的小花园,这个季节的花园连菊花都已凋谢,梅花还未开放,一副萧瑟景象。 刚才明明还觉得这夜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可这会儿却直觉寒意逼人,这身上的制服料子稀薄,根本不能御寒。 贺念清在石凳上坐定,心想着这下子是要结结实实地被冻生病了。 肩头忽然被一件温暖的外套覆盖,贺念清身上传来暖意,可心里却是一惊,她一下子站起身来,转头看向那外套的主人,果然是盛羽堂。 她想要把外套从身上拿下来,却先一步被盛羽堂洞悉意图,一只大手按在她的肩头,“今晚降温了,这衣服你还是披着吧,不然冻生病了就真的划不来了。” “谢谢。”贺念清收回视线,盛羽堂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刚才明明有打领带,这会儿领带已经不见踪影,领口的纽扣随意解开两颗,袖口也挽起来,这副打扮看起来丝毫没有违和感,反倒是与他身上不羁的气质十分吻合。 “怎么一个人在这受冻,是不是仪式太过无聊?” 两人并肩而坐,盛羽堂扭头看向身旁人儿,问道。 “确实有点。”贺念清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竟是一些场面话,有些浪费时间。” “没想到我们竟然有着同样的想法。” “那你还来参加?我是被学校要求没有办法。”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吗?”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仅剩的几片落叶,贺念清耳边风声呼啸,可却将他口中说出的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