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章
/br> 也不知怎地,盛羽堂就莫名地想起贺念清,想着她今晚如果还待在医院里的话,见到梁信恒真人是不是会激动的尖叫。 “干嘛,拿我的照片讨女孩子欢心吗?我不干,你有情况了都不告诉我,还当不当我是你兄弟了。”梁信恒猛啃一口苹果。 “那行,我现在就把这层楼的小护士们都喊过来,让她们一睹梁大明星的真容。” “别别别,我怕你了还不行吗,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就是了。”梁信恒立刻认怂,他知道盛羽堂绝对做得出来。 “这还差不多。” …… 翌日清晨,贺念清陪着父亲吃过早饭便出门上学,上了车才发现,今早的司机不是老刘,而是徐兆源。 “表哥,今天你怎么这么闲,亲自送我上学?” “今天要去办点事,刚好顺路。” 徐兆源发动车子,朝丰城中学的方向驶去。 “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一句问话打破了车子里的沉默。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什么顺路送我,都是借口,替我爸打探消息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贺念清撇了撇嘴,有一种自己被出卖了的感觉。 “我是担心你。”徐兆源实话实说。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这不每天都派专人专车接送我呢吗?” “念清,你别转移话题,平时你想和朋友出去玩,我帮你在五爷面前圆谎也就罢了,但是这次,你要离盛家人远一点。” 徐兆源神情严肃,他很少这样跟贺念清讲话。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派人跟踪我?” 贺念清顿觉后怕,徐兆源怎么会知道她昨晚与谁在一起? “我没有,是昨晚我手下有人看见巷子口那辆车,所以顺藤摸瓜去查的。”徐兆源慌忙解释道。 “为什么我的事你们总是喜欢指手画脚,恨不得实时监视着我?” 贺念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查到车牌了。 “念清,你听我说,这次不一样,你知不知道,那辆车是盛淮义家的?”徐兆源直接挑明。 “你说什么?” 贺念清也颇感意外,她早就听说父亲与盛淮义素来不和,积怨已久。 整个丰城里,姓盛的应该也没几家,那盛羽堂莫非是盛淮义的儿子? 为什么偏偏就这么巧,让她遇到了盛淮义的家人? “你难道不知道吗?连车都开回来了,你不知道车主是谁?” 徐兆源看她的惊讶程度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真不知道,我昨晚和几个同学在一起的,之前跟她们说我学会了开车,她们不信,就找了辆车来,让我带她们出去游车河,我们一时太开心了,回来的太晚了,我担心被爸爸发现,所以就把车开回来了,就这么简单。” 贺念清看得出他是在套话,徐兆源应该不会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便随口编了个谎话。 徐兆源听她这样讲,也稍稍放心了些,只是叮嘱道,“下次可别这样了,你才学会开车就这样跑出去,很危险的。” “嗯,我知道了。”贺念清小声回答道,“对了,我爸爸他知道车的事情吗?” “我没有告诉他车是盛家的,怕他动气,因为昨晚他刚跟盛淮义大吵一架,我不想再火上浇油了。”徐兆源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千万别跟盛家人扯上什么关系,不然五爷一定会很生气,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好,你放心吧,我天天两点一线,被你们看的牢牢的,接触的都是同学老师,没有其他人。” 贺念清嘴上虽然这样讲,可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这件事,并不会到此为止。 …… 盛羽堂在医院里一连躺了五天,他这个人天生好动,怎奈如今伤到了腿,每天也只能耐着性子对着头顶那一方雪白的天花板。 原本第三天的时候,医生就建议他出院回家去休养,可他偏偏就想赖在医院不走,分明就是想躲着父母,自己乐得清静。 盛夫人虽说与他谈话不欢而散,但心里始终还是惦记着儿子了,每日交代厨房换着花样做盛羽堂最喜欢吃的菜,还有各种补汤,怕他睡不习惯,又命人送来天鹅绒软枕和被子。 这样一来,盛羽堂反而更加不想回家,恨不得一直在医院里住下去。 这天傍晚,他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床头翻书,忽然听见有轻敲玻璃的声音。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哪只傻鸟在啄玻璃,并未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