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过往
怎么了?”林柯颜询问道。 “你猜得没错,这件事就是陈封主使的。”南蔺白本就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越发寒冷,“他倒是聪明,没有自己动手。” 林柯颜听到这个答案,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既然他没有动手,那岂不是没法追究他的责任了。” “不会,他跑不掉的。” “但我还是想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林柯颜虽然心有猜测,但还是想确认清楚。 南蔺白为她系好安全带,前倾的身子没有立马收回,而是注视着她的双眼,两人靠得很近,呼吸近在咫尺,彼此相互交缠着。 “好,我会让他亲自开口的。” …… 南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南蔺白翘着腿靠坐在沙发上,双手置于腿上,右手手指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撩着眼皮看向对面的人,语气淡漠:“两百万,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 对面坐着的男人穿着灰色Polo领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夹克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还抹了发油。 何元忠双手掌心向下放在两腿上,坐姿腰背挺直,他听到南蔺白的话,随即缓缓端起面前的茶水,悠悠地呷了一口,出口的声音是中年人的浑厚:“南总,想必你应该不是看中了我的这点钱吧,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我是收到你的消息才过来的,我的目的是见到陈封。” “陈封现在在警局,一时半会儿应该是出不来的。”南蔺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何元忠瞬间变了脸色。 “你这是何意?”中年男人维持着自己的姿态,惊愕的本能反应被压制,只是在放下茶杯时,杯底磕到桌面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响声。 “我送他进去的。”南蔺白的语气没有一丝变化,依然是一贯的冷淡。 何元忠闻言,立马皱起了眉头,眼底浮现出一丝愤意,语气像是压抑着什么:“南总,麻烦你给我一个解释。” 南蔺白没说话,只是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转身走过来时手上拿着一个黑色文件夹。 “啪”的一声,文件夹被随手扔在桌上:“自己看吧。” 他坐回到原位,双臂环胸地看着对方。 何元忠憋着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倾身拿起文件,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当他打开文件夹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本就皱着的眉头拧得越紧。 “这是陈封指使人作案的证据,以及他自己承认并签字手印的自述书。”南蔺白说话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所有的证据现已都交给了警方,想必你也知道,这样的情况够他吃多少年牢饭了。” “不行!”何元忠脸色一变,直接呛道,“他必须马上跟我走。” “呵。”南蔺白嗤笑一声,但笑意未达眼底,语气冰冷,“我说了,条件。” “就只是两百万?”何元忠的耐心告罄,此时已经快坐不住了。 “这两百万,是他欠我爱人的。”南蔺白不急不缓地说道,“这已经是保守的数字了。” “这只是其一,其二,我要你保证,陈封回了你何家,以后再也不能出现在我爱人面前。”南蔺白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他抬眸看了眼对方,果然看到了何元忠脸上的不满。 他也不以为意,继续道:“最好的方式,就是你将他送出国,再也不要回来。” “南总,你这是在为难我。”何元忠听完,沉默了片刻才如此说道,“钱可以,另一个,我恐怕难保证不了。” “那就免谈。”南蔺白语气强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何元忠看着南蔺白的态度,一下子就心慌了,他心里其实是很清楚的,如果南蔺白来真的,铁了心要让陈封吃牢饭,那他是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没有半点办法。 然而,陈封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能不管,何家的后人得清清白白。 “我只有小封一个儿子。”他拧着眉,沉声道。 南蔺白听言,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没看出来何老板还是一个慈父。” 何元忠表情一僵,仿佛没有听出对方的讽刺一般,他正准备再辩解一番,却被南蔺白抢先开口的话堵住了嘴。 “我就这两个条件,没得谈,要是何老板能同意的话,那我保证过两天到你面前的陈封就是全须全尾、没有半点瑕疵的。” “我相信,何老板也是一个有手段的人。” 南蔺白的气场已经铺开了,整个人浑身散发出上位者的威严,何元忠在他面前,已经泄了气。 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