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同真性
? 裴檐雨看着这个身形消瘦的女子,心底顿感不妙。 这闫依希看着是柔弱,但行为处事都比苏宝同要周密上不少。这一招鸿门宴,自己怕是拒绝不了了。 “嗤,闫姐姐你也不必去担心她泄密,”苏宝同站在这闫依希身后,双臂环胸,“她可是个哑巴呢,连声狗叫都喊不出来!” 裴檐雨看了一眼苏宝同,她之前被自己踹落的几颗牙已经被补了个齐整,也难怪说这话时不漏风了,底气十足。 “哑巴······”不知这一个词是触动到了闫依希的哪根弦,仅仅是一瞬,那语气便不在咄咄逼人,和缓了许多,“同儿,你也不必过于苛责他人,让她先去屋里坐着吧。” “可是,她到底是临安王那儿的人。”苏宝同出言与闫依希高声道。她的面容狰狞,似是怨恨,眼波晃动,又藏着几分悲痛。 裴檐雨将这一切纳入眼底。 闫依希只是说了一句话,便拦下了苏宝同即将出口的谩骂,“正是因为如此,你不妨去和王妃商量商量,让她来帮你将霍铮的尸骨从牢里带出来,也算是圆你心愿。” “她能将那尸骨带出来,可已经死去的人又能复活吗?”苏宝同的声音鲜有的颤抖,一双明眸血丝遍布,夜色之下似有水光闪过。 “我要他血债血偿!” “你······唉,那也就罢了,不过你总是脾气急躁,见不清利害。王妃她也是个可怜人,一个无法言说的女子被迫和亲,你觉得他与临安王之间会有真情吗?” 闫依希的话虽然柔柔,但一字一句皆点在关键之处。 二人谈论倒也没有刻意避开裴檐雨,这就让裴檐雨坐在屋子里看了一场好戏。 至少知道了这苏宝同恨着缪荀衣,知道了缪荀衣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甚至还可能是个无辜之人的人命。 “这从沂国来的人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必去管她了,趁那该死的狗男人还没回来,闫姐姐你快去上药吧。万一他见着我俩又呆在一起,还不知会怎么待你呢!”苏宝同将怀里的包裹塞进了闫依希的手里,推着她进了一座茅草顶的屋子里。 闫依希拗不过她,有些担心地望着裴檐雨。 这闫依希还是知道苏宝同的性子的,她一走,苏宝同便开始闹起来,“那临安王不是把你关在府里了吗,你这又是如何找过来的?” 裴檐雨一时也有些凝噎,这苏宝同明明知道自己有哑疾,还能问出这种话来? “你这是······被那废太子给欺负了?”苏宝同又冒出了一句,让裴檐雨一愣,顺着苏宝的视线望下去,才知她为何会说出此话。 裴檐雨穿着一袭白衣,稍微沾染一点粉尘便能看得极为清楚。 应该是自己刚刚在戏台掀起尸体的白布之时,那浓绿的汁液便溅上了裙摆,自己又在石桥上坐了许久,那白衣都被染了一片灰尘。 乍看上去,似乎像是刚在地上滚过一圈似的。 不过这也正好,那二人说话不避着她,傻子才不知道苏宝同和缪荀衣之间隔着仇怨,她这么问,那答案便只有一个。 也只能是这个。 裴檐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已经十分娴熟,从容淡定地点头。 那苏宝同见了,一时面上发青,脖颈间的筋都隐隐暴起。她在四周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什么可以发泄的东西,只得到那扇用两块板子拼起来的木门前,狠狠地踹了一脚。 无辜受累的门吱呀吱呀地响着,像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满。 “想不到那废太子除了享乐吃酒外,到也会对女人出手,真是让我看不起他!” 苏宝同反应这般剧烈,着实有些出乎裴檐雨的预料。似乎下一秒临安王出现在苏宝同面前,她便能徒手扒了缪荀衣的皮。 裴檐雨默默在心中给缪荀衣点了根蜡。 抱歉了,临安王,形势所迫! “既然这样,那便把她先放回去吧,这事也与她没有什么干系。”闫依希刚刚上过药,从草屋里出来时面上还有些泛白。 苏宝同点点头,拉过裴檐雨的手就往外走,“之前的事是我多有得罪,可临安王他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些,我和闫姐姐会救你出去。” 许是怕裴檐雨去维护缪荀衣,苏宝同眸色沉下些许,开口劝她道,“世人皆言我们女子嫁人之后当以夫纲,可是若那些男人不想当个人,我们也要随他们一起吗?” “临安王他负你,你大可把他一脚踹开。” “你也是个人,不必仰仗他人鼻息苟活!” 裴檐雨比苏宝同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