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永远是无罪的。”
宁清寻抿唇,喃喃着:“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来人!”太尉打断她的话,高声道:“把这个毒妇给我抓起来!” 几个家丁应声将齐阑抓住。 她不过是体弱的女子,根本没法反抗。 齐阑抬起头,眼神悲伤:“老爷,你怎么可以如此武断?你真的爱过妾身吗?” 太尉不答反问:“毒妇,这么多年,你到底都做过些什么事?老实交代清楚!” 他挥袍,声音低沉:“上家法!” 两个男子拿着粗重的黑色鞭子走了上来,鞭上有倒刺,尖锐,隐隐有散不去的血腥味。 “这一局,是我们赢了。”宁萧礼对两个姐姐眨了下眼。 几个庶女也互相对视了一眼——就这么简单么?她们惧怕了十几年的人,从今日起,就要消失在她们的生活里了? “可怜我的小黄,只是因个名字,就被母亲杀了……”有个庶女低低自语着。 她曾经养过一条小黄狗,那是她童年中唯一不多的温暖。 “以后,就不用每天小心翼翼了吧?”另一个含着哭腔的声音跟着响起。 没有人能和她们感同身受—— 身边的丫鬟,忽然有一天,就再也没见到了。 见齐阑时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姨娘要和她磕头赔罪好久。 见不到父亲,得不到关注,看不见未来,永远活在一个女人的掌控中,逃不掉,也无法反抗。 在听说宁清寻要和她们一起对付齐阑时,这里的庶女没有一个敢同意的,她们的内心只有惊慌。 即便后来因为一份小小的希翼同意了,她们也不敢相信真的会成功。 要就此结束了吗? 少女们激动的热泪盈眶。 “打!”太尉喝道。 家丁举起鞭子,便要挥在齐阑身上。 齐阑脸色慢慢变得阴沉,这是宁清寻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所谓的母亲露出这种阴冷的神色。 她素来会伪装,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保持温柔的外表,可这一次,她攥紧了手指,眼底闪过了冰冷光芒。 “等一下!”她道:“我说!” 太尉示意家丁停下动作。 齐阑被两个家丁压着跪在地上,精心挽好的发型乱了几分,她狼狈的仰头,看的却不是太尉,而是宁清寻: “清寻,你当真要对母亲如此绝情?” 宁清寻眨眼,她绝情? 要不是她运气好,早就因为齐阑而被女主整死了! 宁清寻捂住嘴巴,悲戚地压低声音:“娘,我也很难过……但是犯错的人都该受到惩罚,这不是娘你自己说的吗?上次清寻跪了祠堂,这次娘亲你,也该为做的错事负责。” “犯错的人都该受到惩罚?”齐阑忽然大声笑起来,这个笑容实在不像平日的她,没有一点温婉可人,满是阴沉。 几个庶女顿时噤若寒蝉。 “我的傻女儿,”齐阑讥讽道:“只有那些卑贱的人才会受到惩罚,有权有势的人,他们永远是无罪的。” 她说完,两个压住她肩膀的家丁忽地放开了她。 “你们干什么?”太尉雄厚的声音足以令整个屋子的人听清楚,两个家丁却面无表情,没有反应。 “你们这些只垂涎女子身体,却不肯付出一点真心的薄情男人,真是够恶心的。” 齐阑望向太尉的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柔情蜜意,满是厌恶。 “你……”太尉勃然大怒,可下一秒,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眼神柔了下去,因为变化过快,表情还有些扭曲:“阑阑,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不对劲! 宁挽然神色微凝。 宁清寻注意到刚才齐阑的手指做了个手势,像是仙侠剧中施展法术般,快的看不清。 也就在她手指停下的那一刻,太尉的态度变了。 “施主,害人终害己。”空蒙大师语气温和。 “什么得道高僧?看破天机?真是可笑!”齐阑毫不畏惧:“不过是沽名钓誉,贪图钱财之辈!救世济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空蒙大师摇了摇头:“及时收手吧。” “哼!”齐阑冷笑,平时温和的眸子此刻像是条毒蛇般,锁定在宁清寻身上。 她慢慢走近。 宁清寻后退了几步。 “清寻,我给你那么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