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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问,也放她一起进去了。 由黄花梨木制作而成的雕花拔步床贵重精巧、价值不菲,林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们进去时帷帐已被里头伺候的婢女放了下来,里面的人被遮挡得严严实实,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只余一截雪白的皓腕在外头等着大夫把脉。 前头领着林菀他们进院的那名婢女,见状赶紧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盖在产妇的手腕上。 待一切准备妥帖,秦嬷嬷才让老大夫上前去给产妇诊脉。 林菀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瞬间眉心拧紧,胸腔里气血翻涌。 “若是都这般墨迹行事产妇得遭多少罪?如此潦草地把个脉,连病人面容都见不到能有什么确切的诊断?”她心中暗忖。 她现在对当初老大夫说的,深闺中的女子求医难已深有体会,这可不是真的难吗?连自己的身体自己都做不得主,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老大夫把脉没用多久,因为产妇的阵痛又开始了,疼痛让她顾得外头是不是有外人在,嘴里的痛吟如何都止不住,一声高过一声,听得人揪心。 而周围伺候的人全都慌了神,齐齐把目光望向老大夫,希望他能开一剂灵丹妙药,好让里头产妇瞬间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老大夫望向林菀,在只有她能看到的角度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林菀瞬间便懂了他老人家心中的无奈。 最后老大夫还是开了一副催产的药,让人速速去外头抓来煎煮上,他跟林菀也未离开,跟产妇的夫君一起坐在西次间等着。 有婢子端来热茶糕点放在桌上,却没有一人去动,如今几人的心思全都在里间的产妇身上。 林菀师徒二人还好,还能在位子上坐得住,那男子自从听到里头的痛呼声传来,就跟触动了什么神经似的,立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下正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又过了许久,那呼痛声愈见微弱,直到长呼一声之后彻底断了。 男子霎时急了,不管不顾地往里间冲去,待要穿过由那粉白珍珠串成的珠帘时,猝不及防地被里头的嬷嬷扣住。 “老爷,你不能进去,夫人她没事的,只是晕过去了。” 嬷嬷态度强硬,分毫不让。 男子似乎被气急了,早没了刚才的耐心,“芸娘是我娘子,她为了给我生个孩子已经受了这么多罪,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你是她奶娘你难道会不知道吗?” 秦嬷嬷明显被他问得一愣,但脚步仍未松动。 男子见她不为所动,顿时耐心告罄,已经完全不打算给她面子了,他怒声道:“枉费芸娘平时待你们那么好,而现在你们这群狗东西却为了所谓的劳什子的忌讳,将我拦在外头,爷今儿个把话撂这儿了,若是芸娘没了,那孩子爷也不要了。” “都给爷起开!” 说罢,他袖袍一挥嘴里哼着气,径直越过秦嬷嬷等人进到里间去了。 老大夫被男子的举动整笑了,他习惯性地捋了捋下巴处的胡须,自顾自地说道:“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是个痴情种呢,那女子这一遭疼倒是没白受。” “阿菀,时候也差不多了,你进去帮帮他们吧。” 林菀还以为自己今日不用干活儿呢,没想到老大夫一直在等合适的时机。想想也是,如果一开始就让她进产房,秦嬷嬷等人哪会允许? 听着里头稳婆、下人传出的急呼,她不再迟疑,转身大步朝产房走去。 或许是产妇的情况不太乐观,秦嬷嬷慌了神,又亦或是知道林菀跟着老大夫一起来的,对她有几分放心,所以接下来林菀要求他们协助时每个人都很配合。 至于芸娘的丈夫,林菀也让他留在了产房内,只是让人找来一块深色的宽布当做帘子把产妇的下半身挡住不让他看到。 毕竟生孩子的血腥程度让男人留下心理阴影也不好。 芸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臀围,确实不好生。再则孩子被喂得太好,过于大了,她自己身子骨纤细盆骨也不够宽。 怎么看生产条件都不够有利。 林菀先是让人把东西备齐,接着让人把产妇弄醒,给她喂下几粒止血丸,最后再让人把那碗浓浓的催产药汤给她灌了下去。 “何夫人,你的胎位不正,这孩子已经憋了有一阵了,接下来我需要你全力配合我,你的夫君就在你身边,你的孩子也在等你,所以哪怕再疼也请你务必忍耐下去。” “相信我!” 她眼里迸发出的光芒自信笃定,一瞬便被芸娘捕捉到了,她其实已经疼得有些精神涣散了,但还是忍着痛回了一声“好”。 老大夫看着婢女将血水一盆盆地从里间端出来,又重新换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