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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说完,越过林菀,上前替柱子付了药钱。 柱子娘推托说李砚如今也困难,不要让他破费,李砚则言平日颇受柱子家照拂,叫她无需介怀。 出来已经好一会儿,怕林毓回家找不到人着急,林菀决定回去了,还未走几步,突然一阵眩晕,脚步虚浮,在倒下前她只看到一道白光掠过。 * 林菀是被痛醒的,她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之前的纱布已经被换过了,重新包扎过的地方没有再渗血,估摸着是之前救人太过用力,伤口崩开了。 她口渴得紧,巡视一圈,见桌上的水壶不在,也没有看到林毓的身影,只好起身找水。 堂屋内的人没有觉察到耳房里的人已经醒了,仍旧断断续续地交谈着。 “阿砚,刚才婶子的提议你觉得如何?你俩都无父母操持婚事,索性由我来做这个牵线人。” “你有秀才功名在身,婚事定然不愁,可我们二丫头,本来婚事就不如意,如今只怕更难了。” 陈桂花虽然没有明说,但李砚心知他抱了林菀两次,虽是无奈之举但委实不妥。 “是晚辈唐突了,害林姑娘声誉受损,但晚辈不敢贸然答应,事关林姑娘一生幸福,实在不敢轻率。” 陈桂花不死心,接着又问:“若是菀丫头同意,你当如何?” 李砚表情一愣,他从没设想过会跟林菀有任何牵扯,救她纯粹是因为当时自己正好经过,左右无人,林菀眼看着就要沉下去,他来不及细想事后会发生什么,只想着救人要紧。 河水冰冷刺骨,林菀伤势不明,未免染上风寒,他只得赶紧把人抱回来,却没想到被有心人看到,越传越离谱。 大家都明白两人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却不能否认自己确实抱了林菀,在这男女授受不亲的当下可是犯了大忌。 对于男子而言无非就是些艳谈,可对女儿家而言,可就是名节有污的大事了。 更有甚者,娶不上媳妇的男子还会缠上女方家,以此要挟要对方嫁予自己。 但李砚绝不是那无耻之徒。 顾及陈桂花也是为侄女打算,李砚沉吟片刻之后说道:“承蒙婶子厚爱,晚辈家贫,家中无主事的长辈,年近弱冠婚姻大事却无人操持,若是林姑娘同意,晚辈愿意同林家结两姓之好。” 李砚这般说辞有顾虑林菀的想法,他想林菀应当不是这般会因为他人误解而答应随意婚配之人,可是拒绝的话若由自己说出口,显然欠妥。 与其自己当面拂了林家婶子的好意,显得林姑娘无人问津,还不如到时候同林菀商议之后找个合适的理由让对方提出拒绝,这样对林姑娘的名声更好。 陈桂花听李砚话里并无排斥意味,心里愈发觉得这事能成,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她担忧林菀的伤势,又同李砚讲了几句,之后拿了药去厨房煎煮。 待陈桂花离开,林菀急忙撩开门帘,一眼便瞧见垂首坐在椅子上的李砚。 李砚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刚才两人的谈话,她应当是听见了,眼下正好无其他人在场,不妨直接将此事说开。 “头还晕吗?”李砚悠悠开口道。 听见他询问自己的伤势,林菀乖巧地回答:“已经不晕了。”,她心里想着事儿,便不自觉地脱口道:“刚才......” “你听到了?” 林菀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怕对方误会自己要携机相求,迫不及待解释道:“对不起,我二婶不是逼你对我负责,她只是担心我罢了。” “我明白。” 李砚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站立的少女,第一次生出心思去关注一个女子的长相。 她肤色莹白如瓷、眉如远黛,杏眼桃腮,眸含春水若清波流盼,身段纤细、窈窕,动静皆宜。 林菀长得美是村里公认的,虽然此前他从未注意过,但夸她的话倒是听了不少。 此刻,她一双杏眼直视自己,小脸因为刚才着急辩解通红一片,他甚至能从她漆黑的眼珠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李砚面颊升温,不自然地将眼光看向别处。 他们两家离得不远,他比林菀年长几岁。深知她也同自己一般,小小年纪便没有父母的庇佑,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操持生计,养育幼弟甚是艰辛。 但似乎她从不言苦,村里人大部分都对她印象极好。若不是林毓年幼,像她这般年纪的姑娘婚事早该订下了。 村里人精于算计,这娶妻还附带帮衬妻弟的事儿他们万万不会干,虽然林菀有能力有本事,但带个拖油瓶的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