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
个人,我也害怕。” 江琅想了一下,“这样,我让素雅到你房间去,守着你睡一晚。” 任月语不满足,“不行的,我还是不安心。素雅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当真发生灵异事件,她哪里能够保护别人?” 江琅重复任月语的话,“素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任月语也觉得这个说辞似乎略显牵强,素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可以一口气徒手捉住两只老鼠。 任月语担心越说越离谱,想要逃避这一话题,下意识开始展现柔弱。她歪着脑袋,用指尖按压太阳穴,“可能是害怕过度了,头晕得厉害。我能进你房间坐一坐吗?” 江琅正欲开口,“这……” 任月语动作敏捷,利索地从江琅身旁钻过,窜进了屋内。江琅无奈笑了下,抬手关上了房门。 任月语左顾右盼参观江琅的房间,最后站在榻边,请求道,“我可以在你房间借宿一晚吗?我睡榻上就行。” 江琅拒绝道,“你睡床上。你不是头晕吗?要休息好才行。我睡榻上。” 任月语反应过来了,对的,她现在正头晕呢。 她立即调整为楚楚可怜的状态,挪步去到床边,坐在床上。她怕她再不坐下,江琅就要看出破绽,把她赶出房间,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娴熟地脱掉鞋子,取下簪子,躺到床上。一套操作行云流水,自在得仿佛是在自己房间。 却是出乎她的意料,江琅竟也走到了床边。 任月语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变得热烈,瑟缩着身子,惊讶问道,“你……想干嘛?” 分明是她主动敲的门,到头来率先害羞腼腆,想要临阵退缩的也是她。 江琅弯腰,单手撑在任月语的身侧,俯身靠近。 属于他的皂角香气扑面而来,她紧张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江琅平静如常,越过任月语的身体,取来放置于床角的被子,抖动铺开,替任月语盖好,遮住锁骨以下。 他低声道,“难道睡觉不盖被子?” 她硬着头皮瓮声瓮气回答,“噢,要盖的,谢谢。” 怎么搞得那么尴尬。 任月语向上扯起被面,把大半张红润的脸藏进被子里,光是露出两只眼睛,看着江琅简单收拾卧榻,熄灭了烛火,安静躺下。 这倒无意间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场景。 一对夫妻,同房入睡,彼此默契地都没有宽衣。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窗外起了一层薄雾,檐下灯笼被薄雾的笼罩,散发朦胧光晕。 任月语假装睡觉,熬了些许时候。她在心里算计着时间,预估时机或许已成熟,她试探性地用气音轻轻唤了一声,“江琅?” 不料江琅当真回应了她,“嗯。” 任月语泄气,咕哝了一句,“原来你没睡着啊。” “嗯。”江琅问道,“你呢?没有睡着,是还在害怕吗?” 任月语支支吾吾,“不是……我是想跟你说一声晚安。” 江琅便也回了一句,“小语,晚安。” 他的声音柔和,她听得心底有了一刻的悸动。 他们没有再交谈,屋内重回寂静,偶有夜风吹拂树林的习俗声响。 任月语惦记着那封密信,心绪不宁,整晚睡得迷迷糊糊,常常是刚入睡便惊醒,循环往复。 她一直在强撑着沉重的眼皮,有意观察江琅的动静,尤其听闻江琅的呼吸。 直至寅时,万籁俱静,任月语预感时机已至。 她小心翼翼地爬下床,谨慎地走到了江琅的身旁,悄悄蹲下。她伸出手,在江琅的鼻翼下试探,探到了江琅极具规律的呼吸。她放了心,手指往下游移,停在江琅的胸膛前。她用指尖挑起江琅的衣襟,侧头往里窥探,探到了棕黄信封的一角。 果然不出所料,越是重要的东西,就越要贴身保管。 任月语凝神屏息,克制住略微颤抖的指尖,把江琅的衣襟再挑高了一些。另一只手确保没有触碰江琅,精准捏住信封一角,随着江琅胸腔的轻微起伏,极具耐心地一点一点往外抽动。 一项艰难的工程,任月语额前渗出了薄汗。 她甚至忘记了呼吸,一心只顾抽取信封。 直到顺利获取最终的胜利。 看到信封全貌的那一刻,任月语的脸上有抑制不住的欣喜之情。 任月语藏好了信封,重新盖上江琅的衣襟,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