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
,下令指挥,“死囚们,你们立功赎罪的机会来了!谁能把他杀了,谁就能免除一死!” 囚犯各个面露凶狠神色,为着这千年难遇的免死机会,势在必得。他们坚定地冲向了孟昭启。 孟昭启猛然拔刀出鞘。 很好,既然是死囚,那就不必手下留情。 *** 阿建和阿强趁着混战时候,早已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深林里,孟昭启杀光了全部死囚,共计二十三人,尸横遍野。 江琅得知此事后,处罚了孟昭启,罪状是未上报请求就暗自行动,惩罚是不得吃晚饭。 队伍今日因路途被耽搁好些时候,没能按计划到达临近郡县,于是决定在小河边就地生火,用晚餐并歇息一阵。 队内负责掌勺的人是侍卫吴冲毅,他不仅武功好,厨艺也堪称一绝,烹饪烤制野鸡野鸽,色泽诱人,香味四溢。 任月语被特殊照顾,得到了两只烤鸡腿,一手举一只。她耸着鼻子闻气味,馋得咽唾沫。她忍着想要咬一口的冲动,率先把一只烤鸡腿举到了江琅眼前,“这个给你吃。” 江琅回绝道,“公主你吃就好,不用管我。” 任月语赌气,“不行,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一起饿肚子。” 她将鸡腿再凑近了一些。见江琅仍然没接,她索性蛮力弄开江琅的手,将鸡腿塞到了江琅的手掌里。 盛情难却,江琅握着鸡腿,向任月语颔首回礼,“谢谢。” 任月语笑道,“快吃,趁热吃。” 她在一旁监督江琅,直至江琅咬下一口鸡腿肉,她才放心。 至于另外一只鸡腿,她本来想要自己吃的,可看见河岸边孟昭启的背影,孤独一人远离队伍,坐在小石滩上垂头丧气,可怜兮兮,总叫人不忍心。 然而任月语还没来得及做出行动,云霁倒是早一步藏着一只烤野鸽,走到了孟昭启的身边。 云霁挨着孟昭启坐了下来,“给你,填饱肚子。” 孟昭启故意抱着手臂挪开身子,“不吃,将军不让我吃。” 云霁埋怨,“小孩子脾气。” 她强行把烤野鸽塞到了孟昭启的手里。孟昭启举着烤野鸽,还想硬气地不看一眼,哪料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嘟响了起来。 云霁笑道,“嘴巴不吃,肚子想吃。” 孟昭启添了下嘴唇,侧过身,背着云霁偷偷咬了一口鸽子肉。 他嘴上品尝着烤野鸽的美味,脑子里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真是搞不懂将军,他的好多做法都有悖常理,关键是他一意孤行就去做了,也不跟我讲讲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云霁抱着双膝,“其实每次你有疑问,跑去问将军,他都向你解释过的,只不过你自己听不懂。” 孟昭启生气,“你……”他看着云霁那张清秀的脸,又泄了气,“你不帮我,反倒帮他。” 云霁耸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 孟昭启来劲,“那你说说看,今天的都算什么事?被一群小毛贼打劫,白白给了一百两银子,这不是傻是什么?我在林子里被人陷害,理所应当自卫反击,杀了几个迟早要被斩首的死囚而已,顺便替咱们鹰扬军出口恶气,一举两得。明明是好事,我就想不通了,我哪里做错了?” 他说得气焰往上蹿,埋怨道,“将军对我一点都不好。” 云霁替江琅打抱不平,“这还叫对你不好?你这种情况,按理说应该被责杖的!结果将军呢,只罚你不吃一顿晚饭而已。” 况且云霁悄悄拿了一只烤野鸽,送给孟昭启,这也是被江琅默许的行为。 “将军就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云霁说罢,愤恨地踩了孟昭启一脚,孟昭启佯装疼痛,抱着大腿,连连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孟昭启嬉笑,“我不说将军坏话了。” 他故意凑到云霁眼前做鬼脸,云霁假装嫌他烦,把脸别开。他再默默挪动屁股,坐得离云霁更近了一点。 河水潺潺,太阳钻出了乌云,在水面上洒下了属于黄昏的金色的阳光碎屑。 孟昭启啃着烤野鸽,心神不宁。他不敢回头面对江琅,却又总是忍不住想要回头打探情况。在回与不回之间,陷入了一种僵持的状态。 他低声问云霁,“那你说,将军这次没有按规矩杖罚我,是不是因为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做错?” 云霁笑道,“你就这么有信心?” “那是。”孟昭启有模有样地分析道,“我们被几个毛贼打劫,将军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