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
。” “可是……”孟昭启愤懑不平,“全军才经历了那样一场大战,大家全都疲劳不已,哪还有力气训练?再说了,反正朝廷里也没人在意我们,还不如趁此机会,给大家放个长假。” 江琅反问,“放个长假,然后呢?士气衰竭,就地解散,各谋出路?” 孟昭启小声念叨,“哪有那么夸张。” 江琅攒紧了拳头,“从军之人,一生要为征战沙场作准备,不能有一刻的松懈。” 孟昭启试图辩解,“没有松懈!只不过想休息一下罢了。” 江琅驳斥,“这还未到休息的时候!” 江琅保持警惕。他向来告诫鹰扬军将士,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在他看来,维持高水平的战斗力,是从军之人的必备品行。 * 他瞪眼,严厉斥责全军将士,“给我拼命练!” 孟昭启清晰记得那个冬天他们所受的痛楚,雪落平京,他们踏着雪水,一遍又一遍地进行着训练,永不停歇。 孟昭启对任月语悄声说道,“将军没有良心。” 孟昭启妄下评论,转念又想起了江琅的好,随后补充了一句,“不对,他还是剩下了一点良心的,知道朝廷不会批准给我们拨银两,所以就用自己的积蓄来给我们买了酒和肉,还有好看的新衣服。” 任月语估算,江琅给十万大军买酒买肉买新衣服,那开销可是一笔惊人的数字,“这样看来,将军对你们还是挺好的。” “这叫好?”孟昭启不满足,“他要真的好,就该给我们放长假,而且就不该叫我背这么些让人头大的书。” 孟昭启挥舞着书本,书页在风中颤动,搅起一片沙沙声音。 任月语心疼书本,轻薄脆弱的书页哪里经得起孟昭启这种傻大个的摧残。她用心良苦劝慰孟昭启,“你还是应该听将军的话,好好爱护书籍,认认真真读书。” 孟昭启蓦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方才掏心掏肺对任月语说了这么些心里话,还以为任月语会和他成为同盟,哪晓得任月语到头来,反而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替江琅说话。 孟昭启不甘心,“夫人,怎么你也帮将军说话?” 任月语义正言辞,“我是觉得,将军自有考量,他无论做什么都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只管相信他。” 任月语仿佛天生有一种对江琅的崇拜,说起江琅来,她眼里闪闪发光,神气十足,耀武扬威。 孟昭启吃了闷头一棍,郁闷至极,在心里暗自嘀咕。 这夫妻俩可真是一个德行。 *** 队伍缓慢前行五日,逐渐走出平京郊县,暂且相安无事。 直至踏入晋西道界内,行进不久,路上出现了几十个黑衣人,拦截了他们的去路。 江琅明白,那个人忍耐多时,终于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