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啥
身上就刺痛一分。 今天的这两口子都不对劲,陈四年整日里醉醺醺的,脸从来没有洗干净过,今天却捯饬的这么清爽。 明明衣服还是原来的,感觉却不一样了。 陈四年瞥见没入桌子里的刀,走了过去,抓起刀柄,很轻松的就拔出来。他把刀旋转,刀口对着自己,轻轻吹了口气,只听到嗡的一声,金属发出轻微的震动,“你对我妻子磨刀的手艺有异议?” 陶正浩吞口水,刚才的声音就像催命符一样,扎进了耳朵里,“没,没有。” “没有就好。……这些年,你和岳母从我家里拿走了多少钱,你们心里清楚。阿瑶拿回的只不过是属于自己的钱,你们竟然还要上门讨。 大舅哥,岳母,人不是这么做的。你们要是还念着往日的情分,阿瑶还叫你们一声哥哥和母亲,我也敬你们是岳家。你们若还是不知好歹,断了这门亲戚,我们也无所谓。” 乔春娇立刻不乐意了,女儿虽然嫁出去了,钱可是娘家的。要是断了关系,以后就再也拿不到了,“四年,你这是说什么话,瑶瑶身上流着是我的血,怎么能断呢。” 陈四年去看陶瑶,他毕竟是外人,不能替她拿主意。 陶瑶笑笑,“是啊,就仗着我身上流着你的血,你才不断的从我这里拿钱贴补大哥和三弟。如果有的选,我宁愿不要你给的血,也好过你们天天来打秋风。” 陶瑶顿了下,“你的养育之恩,我会报答,在那之后,我们就没了任何关系。现在,请你们立刻离开我家,不然……就让你们试试,我的菜刀快不快!” 菜刀在陈四年的指尖旋转起来,仿佛那不是菜刀,而是一把被玩的飞起的笔,把周身的空气割裂再割裂。 乔春娇和陶正浩脸色惨白,相互搀扶着,逃也似的跑了。 陈四年把玩着菜刀,深深地看向陶瑶,“还以为你不愿意跟他们断绝关系。” 陶瑶没有回答,上上下下地打量陈四年。按照原著的设定,陈四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烂酒鬼,每次娘家人来要钱,他都装死。娘家人一走,就把陶瑶痛打一顿。 原本她就没有想到陈四年会出来,可他不但出来了,还给她撑腰。 难道陈四年也被魂穿了? 陈四年收起菜刀,背着手,越过陶瑶,晃晃悠悠地到了厨房,把菜刀放好。又晃晃悠悠的越过陶瑶,准备到卧室睡觉。 “哟哟,切克闹。”陶瑶突然出口。 陈四年回过身看她,眼神像看傻子。 陶瑶:…… 他不是魂穿。 难道是重生? 继续试探,“你说孩子们会不会长成反派?” 陈四年一一想过孩子们的面相,“有潜质,没机会。” 陶瑶:…… 陈四年:”反派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做反派是个技术活。” 陶瑶嘴角抽抽,她敢肯定眼前的陈四年不是原来的陈四年,可既不是重生也不是魂穿,他到底是个啥。 陈四年无视她探究的眼神,回了卧室,躺在奕柏的床铺上。奕柏抱着被子,睡在沙发上,握着生平第一次收到的来自父亲的礼物,嘴角保持上扬的弧度。 如果天天有礼物,他可以天天睡沙发。 …… 陶瑶是第二天睡在这张床上了,还有些不适应,不得不分散注意力,规划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迷迷瞪瞪的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陶瑶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穿到了书中的世界。起床,换衣服,叠被子,把头发扎成高马尾,拉开了卧室的门。 厨房里一阵响动,陶瑶好奇地走过去。 某个男人正在拍黄瓜,煤炉上煮着粥。 陈四年并未回头,“饭快好了。” 陶瑶嗯了声,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却看到睡在沙发上的陈奕柏。奕柏睡的很熟,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她又返回厨房,“昨晚小柏在外面睡的?” “总不能让我在外面睡,沙发那么短,占不下我。”陈四年回答的理所当然。 “可你是爸爸。” “他还是儿子呢。” 陶瑶头疼,“他还小。” “我很老,很老很老。”陈四年丢了块黄瓜到嘴里,嘎吱嘎吱嚼着。 陶瑶无语望天,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男人非要说自己很老很老。 陈四年:“我今天去买沙发和被褥,晚上小柏就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