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怪病,木头开花
什么,对不对。” 苍婧理所应当地道,“不爱吃的,又怎么会吃呢。” “行,我给你记你爱吃的。” 傅司命夹在中间很是为难,经不住浓情蜜意都往他这儿跑,“你们两个能不能照顾下我这个老年人,我牙口不好,很容易牙痛。” 傅司命忍着牙痛嘱咐着吃食,堂内突然一声惊喊,“不对,既然不用黄侍医了,那我还要不要管大将军别闹腾长公主了。” 一瞬间静寂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着小眼,僵持许久。 “你们都好奇怪。”赵蔓芝扫视一圈。 苍婧甚想堵了赵蔓芝的嘴,却见萧青拉过傅司命到一旁。 他不会真去问了吧? 萧青与傅司命在一旁窃窃私语,苍婧像螃蟹似的,横着走了过去以身一挡,这般掩耳盗铃,不知是给了谁难堪。 陆平安悄悄走到赵蔓芝身后,挡着脸道轻声道,“姑娘家,以后不要问这种问题。” 旁人看赵蔓芝尴尬,她看旁人古怪。她就一心盯着军医。 看傅司命和萧青说的差不多了,便不顾什么礼数,就奔去拽过了军医。依稀听的什么莫贪二字,未做多想,就把军医拉到严秉之面前,“军医,你看看他到底什么病。” 傅司命一把脉,冷脸道,“没病。” 严秉之满脸不信,“不可能,我现在连笔都提不了,笔录都记不了。” “那你得问问自己,那个时候在想些什么?” 傅司命一问,严秉之就不自觉看了眼赵蔓芝。 傅司命抓着严秉之的手腕,“看,你的病症来了吧。” 严秉之慌忙缩回了手,一下像没了病,急忙坐起,“我……我……” “你什么你,你不是好了?”赵蔓芝看不懂了。 严秉之不敢说,红着脸跑出了府邸。 “你跑什么呀。”赵蔓芝追了出去,这一追又伤了一个人的心。 陆平安如个散架木偶找了个座僵僵躺下,“老头,快来给我把把脉,我感觉天昏地暗,时日无多。” 傅司命头都疼了,“你们这里怪人怪病这么多,我一个老人家看得过来吗?” 陆平安倒一身红衣,半点喜庆没蹭到,脸色之苦都快赶上办丧了,“小爷我太惨了。” “陆将军,你得节哀。”苍婧安慰道。 “节什么哀,他心大得很,过一会儿就好,”傅司命一踢陆平安的脚,“走吧,喝酒去。” 陆平安哭出了一声,“别人都是成双成对,享齐人之福,我却和你个糟老头去喝酒。” “那你还能和谁喝酒。”傅司命一把拖走了陆平安。 这一个中秋节虽是月圆,但应了一句话,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陆将军难全也,而追着严秉之出去的赵蔓芝回来后也生着闷气。 佳节后的清晨日照当头,花园里只听得嗦嗦声。赵蔓芝蹲着身和草过不去,不知道的以为她在帮八材拔草。 平日这个时辰她可都在习武。 苍婧走过去,她也没注意,还在那里拔啊拔。就盯着一处,要把那片都拔秃了。 苍婧看了她老半会儿,赵蔓芝把一处拔得光秃秃的,就挪了另一处继续开始拔。 “你干什么呢?”苍婧实在看不懂了。 “没什么。”赵蔓芝继续拔草。 “难不成是严秉之惹了你?” “哼,他是真的有病,这里有病!”赵蔓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赵蔓芝追出去后,严秉之却对赵蔓芝说, “我每次见到你,总是没办法专心记笔录。我连字也写不好了,脸也烫了,心跳也加速了。我这种病,没办法治了,一定是要死了。” 一声噗嗤而笑,苍婧笑得不能自已,“还当是什么心病难医,原来是木头开花,把自己给吓了。” 赵蔓芝又拽起了一把草,“后来他又让我离他远点,说他要去打棺材。” 苍婧笑得肚子痛了,捧住了赵蔓芝气鼓鼓的脸,“他都要去打棺材了,你怎么还念叨他。” “他以前和我说过,他爹娘早死,由叔婶养大。别人都念诗文,只有他不懂诗。他遇事只会写下来,记下来,自己钻个透。现在他连笔录都写不了,我怕他把脑子钻坏了。” 这些事苍婧都不知。 苍婧只知严秉之就是因为只论律法正义,像块木头一板一眼,才被苍祝任用为吏长。那木头能告诉赵蔓芝这么多,也是稀罕事。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