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礼教,皇嗣引怨
祝无什么气,也无什么怨,唯独对皇后的一点怜惜因此赋消磨,“原以为姑母消停了,没想到还记挂着往日辉煌。朕要找出作赋者,看看到底何人敢骂朕薄情寡义。” “才子作闺怨,必是姑母出了重金,”苍婧阅完此赋,便搁于案上,“萧夫人生产在即,此赋是予陛下,也是予她。” “苍南近日在旬安安下,与李合联络密切。当初侥幸朕无子可继,如今都因皇嗣而动。” “既是因皇嗣,陛下何不略施小计,吊吊他们的胃口。” 苍婧聊表一计,与苍祝议罢,苍祝君心甚悦。 “等孩子出生,皇姐就与萧青成婚吧。”苍祝恐夜长梦多,还是遂了他们的好事,如此未来也方有可期。 “多谢陛下成全。”苍婧甚是感激。 “不必多言,长公主下嫁大将军,朕要办得风风光光。”苍祝说着,嘴角带了笑。他为此惊讶,他觉得自己变了那么一点。 是这个府邸的人,总透着些真情,把他变得奇怪了。 苍祝还不是很习惯这种奇怪。待出了门,苍祝见倚栏而靠的萧青,他正是笑容满面,春风得意。 他心想,都是因得他吧。这个大将军,还当真压了他一头。 “夜深,朕落个脚可方便?”苍祝故意回头问苍婧, 如此意会,苍婧眼中是笑,面上有嗔,“陛下还是爱取笑。” 尤闻萧青其人道,“陛下自便,反正是你一个人睡。” 苍祝总觉耳朵疼,一指萧青,向着苍婧告起了状,“皇姐不觉得他很无趣吗?什么话都直来直去。” “简单直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有什么不好?你就爱和他怄气。”苍婧一望萧青,那眼神直让苍祝觉得牙要倒了。 “他气我在先,压我辈份。”苍祝不满道。 “我还不知陛下心眼这么小。”苍婧比划了一下,苍祝的心眼就和芝麻那么大。 “皇姐偏心,朕是娘家人,”苍祝看萧青还是有那么点不顺眼,“也不知到底哪里好。以前啊,皇姐是喜欢那种满腹文采,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那悠闲的大将军顿时正经了一下。 萧青低首托颌,满腹文采,谦谦君子这种,他还真的不是。他提了提样子,可又多少有点心虚。 “萧青也会诗书,也温润如玉,也是谦谦君子。”苍婧辩解道。 “朕可没见过他这样的谦谦君子。”苍祝一转头,见一执笔者。 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严秉之,正在奋笔疾书。 苍祝看到严秉之也头疼,不禁问,“他又是谁带来的?” “我带来的,”赵蔓芝从一处墙后探出头,“他在路上一直记啊记的,都不看路,被狗绊了。我看他可怜带他回来。可他还是一直这样写啊写的。” 严秉之未有公务在身,笔录却是不停。 赵蔓芝偷偷凑近一看,但见录上记着:“大将军曰:帝一人睡。帝曰:萧将军压他辈份。煦阳公主曰:帝心眼小。” 随着赵蔓芝的轻念,苍祝凝视一番严秉之。 赵蔓芝问,“为什么要记这些?” “笔就是我,我就是笔。无笔不成字,无字无真相。”严秉之的眼仍在录,笔也行得快。唯是一处落笔,因心一抖偏了一寸笔锋。 严秉之笔尖微驻,随即离了赵蔓芝多步,“赵姑娘,你离我远点。” 严秉之这一厉声,引了三人的惊望。都叹这严秉之不够君子,对姑娘家太过分了。 “枉我好心带你回来,不就是看你个笔录,哼。”赵蔓芝一撇头就走了。她行步飒爽,头也不回了。 一把扇直敲在严秉之额上,严秉之呆望苍祝。 苍祝诡笑道,“你是打算年老退隐之后,拿这些笔录说书唱戏吗。” “帝曰:可拿笔录说书唱戏。”严秉之记罢,一路而去。 苍祝伸手难召。严秉之的人跟他的笔录一样,毛病很多,他竟觉此乃生财有道。 除了萧青,严秉之又是唯二让苍祝胸闷之人。苍祝直呼,“有此顽臣,是幸否?” 萧青在后道, “天子明君方见百花齐放,未尝不是幸。” “此处顽臣颇多。”苍祝挥手作别,行去歇息。 但苍祝听萧青此言,亦是欣慰。天子明君,何尝不会容各异之人?反之,有各异之臣,于国于君都是好事。 苍祝走远了,萧青奇怪不已,“明明挺高兴的,为什么总是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脸。” 苍婧远望片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