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现身,驿站破局
> “驿站?此事事关重大,需禀报陛下。”严秉之道。 “陛下就在驿站相会诸侯,严吏长要禀也得去驿站禀,”苍婧步步踱到书案前,拿起笔疾书,“吏府可纤瘦之人,扮作本宫前去驿站?” 严秉之恍然,“有倒是有。” “严吏长到了驿站,别提什么孤魂,不然就帮了不该帮的人。”苍婧走到严秉之身前。 赵蔓芝又替他捡起笔,“你不说,我们不说,就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孤魂是谁。” “你们这是糊弄,我怎么向陛下交代。”严秉之说着接过笔,然笔又掉了。 “严吏长,本宫不会害你的。这一些事,你千万记住了。”苍婧把一纸叠起交给了他。 他还眨巴着眼,赵蔓芝拿过塞到严秉之手里,“记住了,别乱说话。” 严秉之起身,笔直地跟个筷子一般走了出去。 “我们把他吓到了。”苍婧觉得些许愧疚,严秉之竟然也会怕。素来严秉之看到什么,都镇定从容,一切皆在笔录之上,世间万事不过过眼云烟。 “他没了笔就会变笨,当时被吓住了,” 赵蔓芝转着严秉之落下的笔,忽然想道了什么,“公主,我也去驿站。” “陛下此刻正在驿站,你平日尽力避着他,怎么上赶着去见了。” “她瞒着李合留我这条命许久,恐怕另有其意。不如直接去会会她,省得她再费心思。” 赵蔓芝固然淡然,但苍婧还是为她焦心,“你这是在为我?” “你救一个人都得瞒着。互不扯破就稀里糊涂活着。你就当我是为我自己活吧。” 这个已经隐藏太久的秘密,赵蔓芝决定由自己戳破。无论将面对什么,赵蔓芝都无惧,她的人生应该由她自己担了。 星空正好,月通透如明镜,正是这大好的夜晚,驿站之内迎来了一个假扮的煦阳公主。 今日旬安声声讨伐的煦阳公主,仍然在公主府中。 萧青留下的衣,苍婧已缝好了。她看到破了个口,想着他回来的时候问问他,怎么这么大的人了,穿个衣裳还不知破了。可又想着他在军营里着实辛苦,风吹雨打,练兵练剑,还是免了这训吧。 苍婧未料这短暂别离,不过几日就坐立难安。苍婧叠好了萧青的衣,沉了沉气,观上一场棋。隐在暗处的人不正是在和她较劲吗? 公孙旻今夜守在这里,以带刀之势警戒着。 苍婧心神不定,是公孙旻在府里这么多年少见的。 “公主打算何时去营地?”公孙旻还是这样问。他想着,苍婧自然是要去寻萧青的。 “我没打算去,” 孤灯之下孑然一身,春花满园,春天的夜已不再冰冷,苍婧的手脚还是凉着,“我相信萧青,相信他的骑兵。他们扰乱不了军心,只能来乱我,妄图以我来乱萧青。” 苍婧在府内等着,用最乱的心,在这里坐着。 不能坏了大局,也不能把危险带给萧青,那就只有坐在这里,和隐藏于暗的人一起熬着。 “那公主在等什么?” 棋中落下一子,甚是沉闷,苍婧冷言,“坐观云海,待妖邪原形毕露。” 驿站之内,酒宴之中,陵城侯程时奉苍祝之令,同会诸侯。此行程时就是为了说清程时遇刺之事,还有李合的野心勃勃。 席间突然来了一位公主,以面纱相遮半脸。金簪玉衣身姿窈窕,一行一步多为娇娆。单是以此步态就引了苍祝和程时疑心。 苍祝借口酒醉,道,“我出去醒醒酒。” 苍祝游荡几步,见到了严秉之和四个吏府的人。他此行还带了一个面生的丫头,那丫头把笔给了他。苍祝未问,但已觉是公主府里那位藏了很久的人。 苍祝随他们坐在一角,旁观这场戏。 “煦阳公主果真名不虚传。”随着席间一诸侯的赞叹,酒宴更至了兴头。 那夸赞的诸侯是何人?严秉之不认得,不过依着他还扶着腰,想来是被萧将军吓下马的良玉侯陈伟。 严秉之嘱咐过这个假扮公主的娇小男子,学个公主清冽之音甚是难,不若掐着嗓子道,“本宫感了风寒。” 远望席间三两意,言之酒罢多饮。苍祝听不得严秉之与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得程时遥望四处,酒意寥寥,而席间的良玉侯陈伟总是偷瞟着这半遮面的假公主。 几遭酒后,酒宴诸人皆醉,眼观着他们都倒在席间。 陈伟却没了酒意,直朝假公主而去。昏睡不醒的假公主被陈伟扶起,他强撑着腰还偷摸了假公主的脸。 那陈伟笑得奸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