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枕相依,军营送儿
“蛇蝎是我骗他的。屋里没灯火,都是绳索,黑灯瞎火的,又有保不齐是老鼠蟑螂的,他自己把自己吓的。”苍婧不停揪着他的袖口,将他的束袖都揪松了。 一个唬人的诡计罢了,她还解释得慌乱。 萧青一时忍俊不禁,抓获她的双手,把她拽入了怀,“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我看韩末得军法处置,是逃过一劫。” “你还替他着想?”苍婧不平道。 “也不是,他说我裙下之臣,我还当真有几分气极。”萧青认真道。 苍婧听了不悦,靠向他的胸口,正是多有心疼他。 萧青却道,“我只占了这四个字的最后一个字,你说气不气人。” 苍婧稍抬了眼,“都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 他又她耳边诉苦, “人人这么说我,可我又名不副实,心里很是难受。” 苍婧跺着脚,被他弄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萧青忽而意识到不好,“我这玩笑,是不是叫你不高兴?” “你说呢?”苍婧一敛眼角,她的眼睛总带威慑,敛起便有凌厉之姿。 “我……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别生气。” 苍婧看他心急如焚,不禁问他, “你知不知道我气什么?” 萧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不是很能拿定主意。他以为他开了个玩笑自嘲,她能好受些。不过这个玩笑看起来更是触犯了什么,显得他很不君子。 “你不知道,你急什么?”苍婧问。 “我看你生气了,我就急,”萧青小退了几步,给她拿起斗篷,“我就是想让你笑笑。我没想到别的。” 就着他转身的这空荡,她却撞入了他的怀里,他的斗篷恰恰好好地裹住了他。 萧青持着苍婧的白毛斗篷,一时动弹不得,身子跟军营的木桩一样僵直。 苍婧仔细审视着他,“谁刚才还说,要当裙下之臣。” 随着她的目光上下左右,萧青的脸红透,“对不起,我不是这意思。” “我气的是我为你难过,你还穷开玩笑,不为自己想想。” 他两侧的腰被她双手紧抓,那可不是什么温柔乡。萧青站着都动不了,她真真实实抓着他腰侧的肉,跟抓了猎物似的不让他跑。她还不会抱人,只会实打实地抓着。 萧青如遇了带了利爪的野兽,偏偏那野兽他还觉得可人。 “我当然想过了,”萧青搂住了她,他的拥抱可比她温柔多了,“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做我自己能做的事。其他人我堵不住他们的嘴,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你待他们可真仁慈。”苍婧虽气不过,可念着萧青不计较,姑且放他们一马。 他看她仍愤愤不平,就道,“我想他们,不如想想你。” 他低眸窥了她几分容颜,她反盯着他,一眼都不眨。 时光一刻刻过去,她的目光仍在。 萧青不敢看她了,他心下开始慌乱,“你干嘛一直这么看着我?” “看你想我时,是什么样子的啊。” “哪有看别人想人的。”萧青抬着头想掩饰些什么。 “我想你时,可苦恼了。你想我时,为什么看起来,”她凑上前,与他只隔了一道薄薄的呼吸,“看起来不像我想你时的样子,你在想我什么?为什么脸这么红。” 萧青的掩饰还是失败了,他抬手慌乱地挠了挠额,“夜……夜深了,你该……该回家了。” 他以为他暗示得很明白。 “我不回去,我今天好不容易才见到你。”她抱紧了他,将他的腰死死环住。 萧青虽舍不得放手,可多少有点不安宁,“你得怕怕我才是。” 苍婧一声淡笑而过,“我才不怕你。” 她的笑就落在他的眸里,让他又无法移开目光,“婧儿,你府内人多眼杂。你不回去,很快就会有人说你了。” “既然你不怕,我也不怕。他们从来没说过我好,名声这些东西,都是外人喜欢说喜欢看的,从此跟我们没有关系。” 从她做这个选择开始,她就已经料想到,那些人会看她做什么都是错。 “但你别委屈了自己。” “离开你,才是委屈我自己。我想和你多说会儿话,”苍婧一把夺了萧青手中的白斗篷,扬手一甩,那斗篷就被她甩到了身后。 一时恍若鸦雀无声,白毛斗篷就静静躺在几案上。 “我要与你好生说会儿话,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