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赏将军,军营变革
朝堂之上,苍祝又有令宣:“旬安城北的军营,一向由老将韩末掌管。他也有五六十了。刻日起,城北军营以及此次出征鲁越之兵,一并由萧将军掌管。至于韩末,就留在军营辅佐萧将军。想这将军府也不能太寒酸,朕赏黄金百金。” 此令一下,朝中有异。 太尉李合奏曰:“陛下赏萧将军黄金,用以充实将军府,无可厚非。但城北军营一向由韩将军管辖,韩将军乃韩公之后,论功勋伟业,远在萧将军之上。萧将军出身可非名将,有什么丰功伟业?陛下此举,只怕韩将军及城北军营将士不服。” 丞相黄岩之亦随同奏曰:“萧将军出身为奴,一战且成。其年纪尚轻,资历尚浅,掌管军营,恐是不妥,望陛下三思。” 当朝太尉,当朝丞相,一同上言,苍祝坐于皇位之上,俯瞰他二人。他二人身后之官纷纷附议。 从上望下,也就寥寥几人,如丞相司直章子英,御史大夫卓安等人不曾附议。 “萧将军尚不足掌军营,望陛下三思!”整个朝堂响彻这一句三思,有若咒语萦绕苍祝耳旁。 萧青正欲上言,苍祝一手阻他上步,“萧青你莫说话。” 随之,冷笑浮过苍祝嘴角,“朕登位三年,还不知众卿原来会说话,而且话还这么多。” 在此之前,他们一个个都像块石头,站在大殿里。每日来去露个脸面,苍祝都看在眼里。 可今朝之君,非昨日傀儡,他一个冷嘲,让众臣有点不习惯。这里再也没有太皇太后压着了,那个帝王就开始说话了。他说的话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听过。 “臣惶恐!”众官俯首而跪,一时胆怯于一个不如从前的帝王。 李合与黄岩之在众官之首,身后大臣皆跪,他二人仍然直面圣颜,一时还茫茫然。苍祝帝王之威,满朝文武未曾有所见。 “丞相与太尉看来颇为执拗。”苍祝望着他们,以一种众臣从未见过的怒容相对。 今非昨兮,龙位之上只有苍祝一人,他是这里唯一的帝王。目光所到之处,皆是臣子。他就要让丞相与太尉也要知道,他们是臣子。 李合和黄岩之思量过后,二人亦跪下,可仍面有不甘。伏于一个小儿,他们还不习惯。特别是李合,他从来没想苍祝对他耍如此威严。 苍祝对他们的相跪面有不屑,“太尉说萧将军非名将出身,没有功勋伟业,不能服众。丞相说萧将军资历尚浅,不能掌管军营。朕倒想问问二位,什么时候如此不司其职,一个太尉要管功勋,一个丞相要管军营。你们二位老臣,今日一拍即合,同心同力,看来日后也不用分个太尉和丞相了。” 苍祝似在玩笑,又似乎认真,圣意难测,朝堂的臣子琢磨不透。 此时有一人掩口而笑。 苍祝大惑,然见那人是章子英,便直问道, “章子英,你笑什么?” 章子英行礼作揖,“臣失态。臣听陛下之言,又想到太尉与丞相之言,实在觉得有趣。太尉以祖先之功,论今世之人。臣听说太尉祖上也是为官,因言罪被罢,今太尉得以掌天下兵马,难道是凭祖上之功?天下皆知,太尉可是劳苦功高,但萧将军又何尝没有功劳。我大平时隔数十年来,唯一有将带兵出征。萧将军一战告捷,试问今我大平谁能比他军功更高?丞相又以年纪资历论人。想我章子英今年五十三岁,承蒙陛下恩典,复司直之位。我观丞相门下,可都是年纪轻轻,少年得志,其二人年纪与萧将军无异。不知太尉及丞相是有何难处,竟都言不由衷?” 章子英处之坦然,又笑脸盈盈望着李合和黄岩之。李合及黄岩之哑口无言,二人面色实在难看。 苍祝顿时拍手叫绝,这章子英总爱戳人痛楚,他胆大妄为,当朝太尉和丞相都竟被他说得无地自容。 “子英,你这话朕听了也觉得颇是有趣,”苍祝一笑,众官甚寒。苍祝借章子英此言,亦笑问李合和黄岩之,“子英之惑,也是朕之惑,二位老臣可否解惑?” 李合和黄岩之打了个眼色,异口同声道,“臣鲁莽多言,望陛下恕罪。” 苍祝沉下笑来,又复威严, “既然如此,城北军营即刻交付于萧将军。” 朝罢,苍祝召萧青前往宫中亭阁议事。 宫中金桂正是飘香,绿枝之中透出金黄的花,苍祝坐卧于席间,很是慵懒。他观此花,想秋季正是丰收,金黄灿烂如麦穗,算个好兆头。眺望远处,正是萧青一路而来,旧居换新府,苍祝料想萧青必定不很适应。 “臣参见陛下。” 苍祝一瞥萧青,这是萧青第一回上朝,他穿着盔甲。在朝堂满是铜臭,能把人的背压弯,头压低,甚至连眼睛都会变得浑浊。 萧青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