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报复,萧青婚书
会容忍我这样。三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萧青的眼中还有点亮光,甚想打探出什么。 萧如丝一时缄默,连口舌都似僵硬,“你真是被她迷昏了头,到底在想什么?你知不知,若非与她在一起,不令做纳妾,你……”萧如丝握紧了双手,也有迟疑,也有可怜。她起身走到萧青身侧,在他身旁说出了那本不愿戳破的秘密,“你知不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她与冯千娇一样,永远不可能有孩子。” 萧青眉心一敛,竟是满目痛煞,“这件事已经被抹得干净,连陵城侯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萧如丝心底一震,整个人都回不过神来,“你早就知道?” 萧青的双目如布满冰霜,这些遗忘的事不该再提及,一提及他就为苍婧感到痛切。 萧如丝捂着嘴,大惊之下竟出不了一声,她费尽心力去查了冯千娇为何不能有身孕,才知道了那些久远的事。 萧如丝以为萧青不知道苍婧的秘密,所以她才来逼他写下婚书。 可她不曾想到,就在那时,萧青就已经知道了那杯酒的秘密。 直到现在萧如丝才回想起来,萧青确实是该早早知道了。 帝后大婚后没多少日,萧青就带着苍婧回来。他们没有随着陵城侯的车马一同归来,是萧青抱着她回来,入府就急匆匆地喊着侍医。 苍婧半醒半昏地萧青的怀里,捂着肚子,看起来痛得很厉害,却仍然倔强,“我不要侍医!” 萧青轻轻把她放在塌上,“那我去外面请医工。” 他转身,她一把拉住他,“我不要医工,没人看得好。” 府内烛火幽暗,他望着她,是痛,是怜,亦有温柔。 那时萧如丝惶恐地拉走了萧青,替他恳求主人的原谅。 可萧青还是夺门而出。 后来萧青把医工带来了,那时只有他和苍婧在一起。那时医工诊出什么也只有他们知道,所以连看着苍婧喝下寒酒的陵城侯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而那时的萧如丝却在担心一个违背了主人意愿的奴,要受到何样的惩罚。 萧青好像根本不知他在干什么,所以萧如丝告诉了萧青,这个府邸有多残忍,这个公主又有残忍。 即便如此,萧青也依然要去靠近她。他知道了所有,还是要去喜欢她。 萧如丝觉得呼吸困难,眼角泛出一点泪,也不知那是否是因太过震撼,“你……你是不是疯了。世上比她好的女子千万,比她善良,比她单纯,可与你执手一生。你是没有见到,还自认为非她不可。” 他们的母亲就是这么执着得不肯回头,萧如丝见过的,他们不应该向母亲一样,最后葬送了自己。 可是萧青在最为张扬的阳光下仍然坦然自若,“是三姐不明白,不是因一人是女子,我便可喜欢她。茫茫人海,众生一律,唯她一人,我此生不枉。” 萧青踏一履尘烟而去,胭脂浓艳也抹不去萧如丝唇角的苍白。 唯她一人,此生不枉。萧如丝忽地如鲠在喉。 萧如丝来此之前,苍祝斥责了她,“朱明之日,衣着不符。朕不喜欢恃宠而骄。” 萧如丝不禁自问,若她这算恃宠而骄,那皇后又算什么呢?那个可以把她弃在冷宫,又可以再拥她入梦的帝王,会为了谁而此生不枉? 在皇城里,最为不可信的是情这一字,无论是哪般的情,都带着不可言尽的利益,那就是一把利刃。 可到底还是人,血肉做的人,如何能不被这把利刃所刺。 一盏苦茶入了肝肠,苍婧还不觉得苦,一缕琴音在指下乱奏,诉一回心底的怨。 妄不知人愈是清醒,就愈是张狂。琴音莫过知己,琴乱则心乱。 心乱则是因为那宫中卫君送来的药,他忧心忡忡,相见故人,可她这个故人不敢见他。 夜时,月下有信来,写道: 佩瑕远走高飞,从此生老病死都与皇族无关。但念朱明事变,公主险遇害,恐吾父已知我等事端,甚有勾结长公主之意,行后宫之变。若佩瑕不得生死,望公主保自身为重。 苍婧看罢,了无所乐,自作多情的丫头片子,她又如何不会保住自身。 但苍婧心头还是一揪,终归还是这个结局吗?朱明之日刺来的那个官员,苍婧她仿佛看到了李佩瑕将不得所求。 在李佩瑕相求之时,苍婧也犹豫过。 苍婧曾告诫她,“曾有人与你一般,她是诸侯之女。为了不嫁先祖,甘愿与家族断绝往来,隐姓埋名。后来,她还是被找到了,还是被献给了先祖。成婚当日,坐在红轿子里的是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