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之宴,刺客突袭
今日想食得清淡。” 程时一时无措,苍婧也未曾接话,这番局面落在程襄的眼中,也不起什么波澜,他大抵是习惯了。 萧如丝杏眸浅垂,索性拿着酒不离手,佯装醉态。 领舞者巧笑倩兮,纤弱腰段无一不熟悉,萧如丝举起美酒对着苍祝,明眸脉脉煞是娇俏可人,“陛下,这一恍惚,好像妾身就在里面。” 她试图让他记起初见时的模样,那个歌姬不过是舞着她曾舞过的一曲罢了。 “恩,朕记得如丝一舞惊鸿。”苍祝久久望着歌姬,不曾落下一眼。 如此冷淡,也叫萧如丝极为失意。 都说今日是她的荣宠,谁又知,她在泰时殿守了多少天才等来这一日,而这一日却偏偏如此淡薄。 忽然,闻一声大叫,歌舞停了,只见领舞的歌姬摔倒在地,有一人偶从房梁坠下。“咚”的一声扰了众人,只见那物扎满了长针横在地上,衣着黑红,绣着“苍祝”二字。 正值苍祝龙颜震怒之时,房梁之下乱箭齐飞,径直朝着高位而去。 顷刻之间,宾客皆乱,四处逃窜。 “有刺客,护驾!”卓安大呵引来公主府中更多的卫兵,卓安一人护着苍祝离去高位。 萧青,公孙旻及一众家兵以极快地速度飞驰而去,拔剑挡去利箭。 谁曾想,一道黑影略过,以短弩暗器,刺入了苍祝的背,只差半寸就是要害了,那刺客蒙着脸,弓着背,目光凶狠,很是不甘。遂拿出短刀,朝苍祝奔去。 公孙旻飞刀而来,正中那刺客腿部,他移动不便,几经犹豫跳窗离去,公孙旻紧追其后。 也不过半刻,房顶轰然起了大口,瓦砾阵阵而下,灰尘迷人眼睛,十多个黑衣人飞跳而下,持长刀砍杀而来。此间刺客来数不多,都是个中强手。大厅之内已是恐慌杂乱,只顾奔西。 “你没事吧。”程时温柔如水在此刻未免太不合时宜。 苍婧不可置信地望向程时,他扶着歌姬纤纤弱臂,“你看着我做什么,看把人吓的。” 苍婧瞬间汗毛直竖,只听到一声“母亲” ,她回过思绪,却被程时撞出,迎面而上的正是刺客的长刀。 血扬洒在脸上,苍婧面前的刺客轰然倒地,漫天血色是黑夜里盛放的火焰,她唯一看清的就是萧青执剑在她身前。 歌姬哭泣不止,被程时揽在怀中瑟瑟发抖。夜已深,她之哭声如鬼嚎。 顷刻之间,苍婧明白了什么,似冰水浇灌了全身,寒得彻骨。 滴滴答答的血从剑上落下,在刀剑嘶鸣中,萧青朝着程时而去,几缕青丝垂在他的眼侧,猎鹰般的双目深邃而摄人。 程时低眼望着指着心脏的血剑,倒也不曾慌张,“萧青,我不是刺客。” 指间传来冰冷的触动,耳旁是一声唤,萧青一愣,是苍婧握住了他执剑的手,骇声惊喊,“萧青!” 萧青满眼大惑,直到剑被苍婧按下,他凝冻的眼眸一瞬涣散。萧青到底忘了,剑对着的人是她的夫君。 “本宫无碍。”她压下他持剑的手,是他在厮杀之中朝她而来,荒芜血夜下,苍婧看到的唯一光亮就是他,他的衣袖已是一道血痕。她不由分说,将手中丝绢绕上他的臂,为他止住伤口的血。 彼此之间,离得那般近,萧青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苍婧。她在此,叫萧青忘记了疼痛,直到丝绢勒紧,伤口疼了,他低吟一声,才引了苍婧抬头。 相视之间,仿佛岁月已久,又似时光凝滞,唯有一声又一声的心跳。 “我也无碍。”萧青也已不知方才是如何大开了杀戒,只记得她困在刺客之后,便拼了命地赶来,见她被程时推出,更是不论神佛厮杀而来。 萧青的双手仍颤得厉害,这是他第一次大行杀伐,不知所措之际他听到苍婧极轻的宽慰,“已经没事了,莫怕。” 苍婧的目光停留片刻便垂落。 尸首遍地,有个活口于血泊垂死挣扎。萧青正想上前查个究竟,苍祝一身血衣,持剑而来,将那刺客斩杀。 是苍祝太过震怒,还是太过冲动,竟一个活口都不留,这不是一个帝王的明智的选择,自然惊煞了旁人。 唯有苍婧知道,这本是苍祝与苍婧定下的一场戏,只需一个射偶做引子,应证司监的煞星之说。 可这场戏在今日全然变了模样,这些刺客直冲而来要杀她,更为可疑的是,还有人要杀他。 萧青搜了几个刺客,在他们的腰际发现一枚令牌,印有虎头龙纹,他愣愣望着苍祝,“这是?” 同雷轰电掣一般,苍祝恼羞成怒,伤口更是痛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