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好了，我们快走吧。”韩智妍向他们示意，转身往外走去。

托尼看着即便经过刚才激烈的战/斗，女孩身上的白色衣服依旧崭新。

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托尼跟在胡英森后面一起朝山洞口走去。

沙漠中燥热的空气，伴随着火/药爆/炸后的硝烟，让托尼不由回忆起事故发生的那一天。

上一刻钟还在跟他聊天的士兵，都变成了它们的亡魂，他现在依旧看到很多，他的作品。

现在它们就静静地躺在哪儿。

等等…好像有点什么不对……

“外面那些人呢？”胡英森提托尼问出了问题。

原本应该敌人最多的山洞外却丝毫不见“自由战士”的身影，连尸体都没有。现在这里就像一处好莱坞动作电影会花了心思布置的拍摄地点。

“去地狱忏悔了。”韩智妍视线略过那些标识着斯塔克工业的武器们，“毁掉它们。”

“什么？”胡英森以为是对自己说。

“斯塔克先生，毁掉它们吧。”韩智妍看着穿着笨重铠甲的托尼，还是大黄蜂可爱。

“我正有此意。”

“那这里就交给斯塔克先生你了，胡博士，我们走吧。”韩智妍大步往前走，基地出入口的拐角，一辆红黑色的奔驰AMG。

胡英森又一次失去语言发声能力。

“好看吗？”韩智妍走到驾驶座的车门，看着像是被施了定身术的胡英森，感觉有点好笑。

“很好看。”胡英森下意识地回应。

一阵轰炸声伴随着震动彻底唤回了胡英森，他连忙小跑，副驾驶的车门非常人性化的打开了。

上车启动，过程不到2秒。

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因为车速而导致的惯性后仰，胡英森紧紧地抓住身前的安全带。

韩智妍淡定地掏出手机，将托尼斯塔克的位置发给漂移。

在一处山地中高速漂移，然后来了个大转弯。韩智妍已经习惯了漂移的车技，但是胡英森没有。

“…我，Belle，我们其实不赶时间。”胡英森弱弱地开口。

韩智妍将编辑好的文字发送给上次的“未知域名”，若有所思地缓缓抬起头看向车窗外，一个着了火的罐子正以一道规整的弧线掉下来。“或许你想快点洗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吃上一顿还不错的午餐？”

“砰——”

“好了，斯塔克先生安全着陆，我们可以回家了。”

——

托尼感受到了刺眼的阳光，当然也有可能他本来就快醒了，所以才会感受到阳光的干扰。他慢慢睁开眼帘，一缕夕阳的余晖从破碎的窗户来到他的枕头，柔软舒适枕头带着一阵草木的清香，他知道自己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因为胸口前的疼痛也减少了许多。

托尼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发痒，他想要起身，去拿床边桌上的水杯。

“你的伤口感染，引起了发烧。”韩智妍走进来见到他的动作，快一步把水杯挪到他手边，“罗迪上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恭喜你斯塔克先生，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托尼说：“我的手没力气了。”那双明亮的眼睛放佛会说话，此刻看起无辜极了。

韩智妍先扶着他坐起来，然后把水杯送到他嘴唇边，看着他大口的喝掉了全部。

“还要吗？”她问。

托尼的眼睛半寸不移地、专注地看着喂他喝水的女孩儿，硕大的瞳眸充满了她。舒适的床，漂亮的女孩，他能联想到的是那些荒诞的过往，但破碎窗台，胸口处的隐隐作痛都在提醒着他，经历过什么。托尼舔着嘴角暗暗发笑，他在她身上竟然找了一种势均力敌的挫败感。

“谢谢。”但托尼是有分寸的，他无往不利的过去给了他许多经验。

韩智妍再为他倒了一杯，托尼依然贪婪的豪饮，却抬起眼睛不愿从女孩儿的脸上挪开哪怕一英寸。自从韩智妍神秘地出现在山洞中，她对这位花花公子的吸引力，绝对超过了他这十几年来交往过的女人。

“胡博士已经回中国了，他说下次去带家人去探望了你。”韩智妍将空掉的水杯放回桌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放在杯子旁，“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

“那你呢，Belle，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托尼带着一丝习惯性的轻浮语调，“是因为我吗？”

“是的。”韩智妍道。

真是，意外却又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你真的，很漂亮。”

“谢谢，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