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 84 章

叩首，满面濡慕道：“父皇;圣诞就要到了，儿臣想着，您御极多年，什么稀罕;东西没见过？再送从前您收到过;东西，也没意思，倒不如从儿子们;封地上寻了民间吉祥之物进上，以此恭贺父皇万寿，福禄无极……” 天子那双苍老却锋利;眼眸注视着他，缓缓道：“是否是你察觉到吴王离京，然后设计了整件事情？” 这句话落地之后，信王;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只是这等关头，他怎么会承认，又怎么敢承认？ 当即伏地叩头，满面冤屈，哽咽道：“父皇明鉴，儿子岂会是这等阴诡小人？我若真是做了这种事情，便叫我……” 他还没说完，便被天子冷冷打断：“住口！朕问，你来答！” 信王战战兢兢道：“……是。” 天子道：“这主意是你自己想出来;，还是别;什么人提议;？！” 信王眼珠略微一转，天子已经将案上茶盏砸到了他头上：“朕问话，你马上答，再敢迟疑，立时便叫人将你押出去打死！” 信王被砸个正着，狼狈倒地，头晕脑胀，茶水溅了一身，却不敢迟疑，重又跪正了身体。 天子疾言厉色道：“说！是你自己想;，还是别;什么人提议;？！” 信王道：“是儿子自己想出来;！” 天子道：“你自己府上;那一份，你让谁去筹备了？！” 信王道：“当然是府上长史！” “很好。”天子哈哈笑了两声：“你交代他;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信王脑仁抽痛，短暂;滞了几瞬，迅速编造了几句话出来。 天子毫不给他喘息;机会，劈头盖脸道：“你是什么时候传;长史？是让他亲自到你封地上督办此事，还是让他派人前去督办此事？当时房里除了你们二人，还有哪个奴仆伺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事项，总不会遣退奴婢，独留你二人在内商议吧？！” 假;毕竟是假;，粗略;答个大面倒还可以，偏生天子问;细致，又立刻就能让人去拿信王府众人对质，信王便犯了难，讷讷不能对。 天子居高临下;觑着他，狞笑道：“吴王擅自离京，该死！你这等不忠不义，胆敢耍弄阴谋、妄图摆弄朕;狗东西，更该死！” “来人，”天子厉声道：“把这个无父无君;畜生拖出去打死！” 信王怀着看吴王完蛋;心情进了宫，却没想到吴王还没死，自己;末日便先来了。 有楚王跟燕王;前车之鉴在，他完全相信天子能够狠下心来杀掉自己，便再顾不得所谓;体面和尊荣，膝行着上前求饶：“父皇饶命啊，儿臣只是一时糊涂，父皇……” “一时糊涂？不见得吧，”天子听得笑了，神色玩味：“玉泉祠外抓住了几个人，供述说，是你派他们去;啊。” 信王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嘴唇哆嗦几下，颤声道：“您都知道了，方才怎么还问……” 天子嗤笑道：“不如此，怎么能见到你垂死挣扎;丑态呢。” 说罢，猛地一挥手，并不给信王再开口;机会：“押下去，杖杀！” 若换成平常时候，诸王必然要上前求情，以此彰显自己;友爱之心，但是今天眼见天子如此盛怒，孰人胆敢去捋虎须？ 只求着这场风波赶紧过去，千万不要牵连到自己身上。 天子却将目光投到了吴王妃身上：“宁氏。” 吴王妃强撑着身体叩首：“是，儿媳在此。” 天子幽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似;：“那个孽障私自离京，你知不知道啊？” 定国公;心都提了起来。 吴王妃也是哽咽，再次叩首道：“父皇明鉴，如若儿媳真;知晓，又怎么会连夜出城，以至于……” 天子却温和道：“朕知道，他偷偷离京，此事并不曾告知于你，不然也不会对你痛下杀手了。” 他笑了一笑，先吩咐吴王妃：“抬起头来。” 吴王妃毕恭毕敬;抬起脸来。 天子语气和缓，那双苍鹰一样;眸子，近乎阴鸷;审视着她：“朕想知道;是，你出府去寻他;时候，知不知道，他其实是出京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