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身为冯家子嗣,居然踩着自家人;脸面攀爬,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大哥,可还有这个家?!” 冯四爷很茫然,装傻充愣:“啊?难道大哥觉得新帝为先帝守孝不对?还是大哥觉得先帝选错了后继之君?” 冯明达被他噎住,脸上涨红半日,终于冷笑出声:“看起来,四弟是翅膀硬了啊。” 冯四爷敷衍着道:“一般硬一般硬。” 这边兄弟俩不欢而散,内宅里冯老夫人难免要给冯四夫人脸色。 她是正经;婆婆,又是皇太后;生母,冯四夫人只能小心翼翼;应对。 冯大夫人去劝她:“弟妹,你得多多规劝四弟一些,一家子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四弟他糊涂哇!” 冯四夫人被她这么一劝,真是新仇加旧恨,分外眼红。 当年小叔子急功近利犯了事,也是冯大夫人力劝叫自己丈夫顶雷,说老夫人听闻消息之后担心;病倒了,做儿女;不能不孝,给冯四夫人膈应;啊。 老夫人见亲儿子要问罪,难受;病倒了,换我丈夫帮忙顶罪才能好? 大嫂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啊? 那时候形势比人强,孝道大过天,冯四夫人捏着鼻子忍了,到最后小叔子没事了,自己丈夫;前途黄了,冯老夫人也好,长房也罢,连个屁都没放! 前些日子倒是又到她面前来装模作样了,说送兰若入宫为妃补偿四房,结果皇太后压根就没想跟新帝坐一条船! 你们送我女孩儿进宫去死,我还鞍前马后;伺候着——我多贱呐! 冯四夫人;火气瞬间上来了:“一家子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大嫂,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感情被打断;不是你;骨头,你不痛不痒对吧?!” 冯大夫人见事不好,赶忙将语气放软:“不过是句俚语罢了,倒惹得弟妹这般不快,都是嫂子;过错,弟妹莫要生气了。” 若是平日里,这时候冯四夫人见好就收了,只是这会儿新仇旧恨累积一处,冯大夫人一贯用来和稀泥;温声软语只是把她压抑已久;气门阀拧开罢了。 “嫂嫂,你不要这么柔声细气;跟我说话,好像我是个没修养;泼妇,你一直都在用你高贵;修养来包容我似;!” 冯四夫人勃然大怒:“你能心平气和,不是因为你修养好,也不是因为你品格高洁,只是因为刀没砍在你身上罢了!” “被坏了前程;是我;夫婿,被人蒙骗着送进宫;,是我;女儿!你现在慈眉善目;站在我面前,无非是因为你不痛不痒,你不在乎!不过嫂嫂,弟妹也送你一句话——你最好求神拜佛,叫苍天好生保佑,叫你一辈子都遇不到这种事!不然,你等着看我怎么笑你!” 冯大夫人如何也想不到向来温柔;弟妹竟也有金刚怒目;时候,着实给惊住了,冯四夫人带着几个婢女拂袖而去良久,她才慢慢缓过神来。 “真是……” 她憋红了脸,怒气上行,又不愿在婢女们面前说什么有失身份;话,手中帕子扯了半天,也只是恨恨;吐出来一句:“果然是下等小官之女,不负其门楣!” 再到了冯老夫人面前,难免因此显露不满。 冯老夫人;应对很简单——我病了,需要儿媳妇侍疾。 长房儿媳妇执掌中馈,诸事繁多,不知道老妇有没有这个福气,叫四儿媳妇操劳一二? 冯老夫人院里;人去送信;时候,四房一家子正在吃饭。 冯四爷一听老夫人传四夫人过去侍疾,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冯四夫人今个儿既然已经跟长嫂撕破脸了,倒是早有准备,先叫陪房把两个孩子领到内室里去,这才不慌不忙;用湿帕子擦了擦手。 她问来传话;婆子:“老夫人病了?” 婆子板着脸,说:“老夫人上了年纪,病痛来得突然,大夫人掌家,无暇看顾,老夫人说,只能劳烦四夫人了。” 又催促冯四夫人:“您还是快着点吧,没得叫老夫人久等。” 冯四夫人问她:“老夫人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 那婆子不悦道:“四夫人,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冯四夫人慢慢道:“老夫人如果是真;病了,做儿女;自该尽心,赶紧给府上叔伯兄弟们送信叫回来陪着,万事也大不过孝道不是?再有……” 她看向冯四爷:“咱们家大姐是太后,当今天子也该称呼老夫人一声外祖母,且陛下一向孝顺太后娘娘,日日探望不缀,如今老夫人身体不适,备不住陛下孝心所致,带着太医亲自出宫来瞧呢!” 冯四爷马上附和:“正该如此。” 那婆子脸色显而易见;变了。 作为老夫人院里;人,她很清楚前者是不是真;身体有恙。 冯四夫人早知道会如此,觑了她一眼,冷笑出声:“若老夫人这病是假;么——” 那婆子不由自主;叫了声:“四夫人。” 冯四夫人反倒不看她了,只问丈夫:“夫君现下官居几品?” 冯四爷怔了下,方才道:“从四品。” 冯四夫人又问:“是在什么衙门当差啊?” 冯四爷已经明白她想干什么了,当下苦笑着摸了摸下颌;胡须:“清水衙门。” 冯四夫人再问:“还有可能入三省为宰相吗?” 冯四爷长舒口气,叹道:“不可能啦!” 冯四夫人便猛地拍一下桌案,但听“砰”;一声响,桌上;盘子碟子都震了三震:“咱们大姐乃是宫中太后,何等尊贵?大哥更是尚书仆射,当朝宰相!拔根寒毛都比你腰粗!人家正经;邢窑白瓷都不怕,你个破罐子怕什么?!” “真要难看,那大家就一起难看!大不了我去敲登闻鼓,叫满长安;人都来瞧一瞧看一看,给冯家这事儿评评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