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人质
似的。 “大言不惭,还真把自己当天兵天将了?”于大候讽刺道。 “我自然不是天神,但既是军师没有一点未卜先知的能力又怎么敢上战场,怎么敢在于将军面前出现呢?你信与不信,我并不在意,但是如今你的算盘落空,我劝你还是尽早回去另作打算罢,何必在这里打口水仗呢?”裴乂说毕,把马转头就要走。于大候还想说什么却来不及说了,最后竟各自回家,不欢而散。 “你可是还有别的办法救怡耒?”回去的路上怡阳问裴乂。 裴乂回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先拖着。” 黄冲问:“哼,你方才说明王殿下会救于大候一命,瞎说的吧。” 裴乂笑回:“那自然不是瞎说,是我思虑良久,精心构思出来吓唬于大候的,我若不这样说,他回去就把明王殿下打死了怎么办?” 怡阳道:“所以你这么说只是为了保怡耒的命?” 裴乂回:“不这样能怎么办?” 黄冲道:“哼,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就这?” 裴乂不想与他争辩,索性不再回他,若是放到以前,少年气盛的她必然要跟他争论一番,不令他对自己心悦诚服五体投地绝不罢休,可是如今她总是要用脑,身心俱疲,嘴巴能不动便不想动了,那些面子上逞能的事情,她也越来越不在意。与其去跟黄冲争辩自己并不愚笨这个事情,还不如好好想想怎样才能救回怡耒更好。 然而裴乂一时为了自保不救怡耒,却成怡耒人生悲剧的开始。郡主发现怡耒被押送来军营之后,担心他出事便偷偷地跟了来。那晚回到军营,于大候对裴乂的话将信将疑,所以不敢对怡耒太差,怕他一时丢了性命,只叫人好心看管着不许出房门,却并不像从前那样或拿笼子拘禁起来,或全身拿绳子绑起来。到了晚上,红鸾见看守的士兵并不严,加上到了深夜士兵们又难免犯困,她便乘机打晕了他们,偷偷潜入怡耒住的地方,想把他救走。 先前的一路都算顺利,两人一直跑到了大历与西原管控的中间地带,才停下来歇息,怡耒不依不饶地道:“红鸾你跟我回大历吧。” 郡主却回:“如今我的父亲已经死了,我母亲老了,我若是离开她,她便活不成了,我不能走。”郡主的父亲便是先前的西原太子,如今她的父亲死了,这西原的大权便旁落其他皇子手上,他的哥哥,也就是如今的西原郡王,他为了重新夺回势力便主张侵历,而后重用了来自大历的于大侯开始了后面的一系列的大战。而郡主夹在这其中,自然心力交瘁。 怡耒又道:“你还爱我是吗?你若是不爱我,就不会来救我。” 郡主又回:“爱算什么呢?我虽爱你,却爱不过我的家人,我的国家。我们立场不同,何必勉强?” 怡耒不服,拖着郡主的手又辩道:“什么立场,不过都是人定的,你们相爱这就足够了。” 郡主推开他道:“你有你的道理,我也有我的坚持。我只送你到这里,你要走便走,我不会跟你走的。”说完她便往西原的地界走去,怡耒跟了上去,拉住她道:“若你不能丢弃你的亲人你的国家,那我便跟你走,我来当西原人。” 郡主又一次推开他的手生气道:“荒唐,你怎么这么荒唐,你爱玩爱闹我不管你,可是你赖着我就以为我们能幸福了吗?你看看这些地方,曾经住在这里的人他们没有爱情吗?他们不想与相爱的人一起吗?可是如今呢?” 怡耒被她这么一痛骂,已知一切不可勉强,其实这段日子以来经历了这一切,他早就知道不可勉强,只是他不甘放弃所以垂死挣扎而已。正当他想放弃之时,郡主却突然折返跑向他,对他道:“快,躲起来。” “怎么了?”两人躲进树丛之中,怡耒慌张地问。 “他们,他们追上来了。”郡主惊魂未定地回道。 没多一会,周围便挤满了追兵,郡主见躲无可躲便拉着怡耒在自己身后,两人从树丛中走出来,郡主对众人道:“我是西原郡主宇文红鸾,看你们谁敢伤我。”众兵一听倒也犯怵,不敢轻易用武。郡主推着怡耒慢慢地往后退,能退一步到大历的地界是一步。一开始士兵们见两人过了西原的辖区还不敢上前,可是后面来了个将领一样的人,却不畏惧,只言放箭,郡主听了,便对怡耒大喊:“你快跑。”怡耒开始还不愿丢下郡主,郡主又道:“你走了我才安全。”可是怡耒才走远一点,那将领一生气便一剑插进郡主的胸口,笑道:“就你还郡主?你爹都死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当郡主?” 怡耒见了,想跑回去救郡主,却被身后出现的大历士兵给拖了回去,郡主见怡耒得救,再也无憾,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对怡耒喊道:“好好活下去,别,别要为我伤心。” 这一夜,为了救怡耒,大历和西原小规模地又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