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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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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作罢,恐吾之叙述,毁人之良心。若是恶者,望吾之叙罪能唤起汝之良心。

我原姓王,浮州人,父亲是前朝的门下中书。现任的苏垵总督罗仲的父亲曾是家父门客。我与罗仲识于幼时,两情相悦,有过海誓山盟。也约定过,将来即便娶妻生子亦不能断了这往日情份。然天有不测,呼啦啦大厦倾,国已不国,何谈将来?新朝一朝建成,父母不堪受辱自缢身死,我亦心灰意冷,隐姓埋名,以修道度日。不料,往日的相好,已做了新朝的大官。后来,我与罗仲重逢,旧日之情却恍如隔世。他为我在此修建了这个道观,请了三清尊神入住,我便在此安心过活,也有些信徒送了孩子来清修,也有一些前朝遗孤来此寻个活计。犀霞观建观已有二三十载,往来信徒众多,可真正能得庇护者却少之又少。

我在垵州,罗仲在苏江,倒也离得不远,不近,他时时来与我幽会,也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然而,‘欲人不知,莫若勿为’,终究是被自己的弟子所撞见,为了不让他们把我与他之事泄露,他竟强迫其他弟子与他媾合。开始,我没有阻止,因我自己之私心,不舍与他翻脸。后来,他的官越做越大,他的手段也越来越强,外界虽是流言非非,对却他没有任何损伤,久而久之他便毫无顾忌,还越发放肆。而我,竟无耻地劝慰自己,起码这些孩子在这还有饭吃,有个活路。再后来,他偶尔带些与我们一样的人来寻乐。我虽与他时时争执,却也没敢忤逆。去年,也就是宣和十五年,他带了个西洋人来,这个西洋人极粗暴,玩兴大发,弄死了两个弟子。我欲报官,可这身侧之人不就是官?我遣散了弟子,让他们自去寻活路。只是,归玉年方十一,他一人在外只怕活不过几年,只能留在观内,就是我拼了命也要护他周全。然而,前一段时间,罗仲却告知我,那些被遣散的弟子最终也没能逃脱命运的诅咒,成了那汴河的游魂野鬼。

我如何不知罗仲是什么样的人?可是‘情’这一字蒙蔽人心。他为我终身不娶,我又如何能负了他?我自私而懦弱,没有勇气反抗,也不舍离开,终究酿成了这场弥天大祸。我自知罪孽深重,无法释怀,若不是怕归玉遭人毒手,早就以死谢罪了。这西洋的教义说,人只要信奉耶稣,便能赎罪。然而,我对着这画中的耶稣,日日礼拜祈祷,不仅不觉得自己可以得救,反觉罪孽一天一天在加重。

我这一辈子,修道只为躲避乱世,根本没有好好地参过经更别谈成什么仙了。纵恶半生,已到迟暮之年,即使改信了这西洋的耶稣教,也没法获得心灵的安宁。如今,写下这罪书,不是为赎罪,只是怕不久就要离开人世,我若不说,这些秘事便要永远尘封于这深山老林,不得人知。可是我又不敢面对世人的指责,所以藏于房顶,等我归于地狱之后,它或随这房屋坍塌可现于人世,为你们所知。”

裴乂读毕,众人唏嘘,这里面竟然是这样一桩悲惨却肮脏的秘事。

“可惜,青虚道长最后也还是没能护住归玉。”怡风哀伤地感叹。

“谁能想到疯起来的罗仲竟然会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杀呢?”裴乂既气愤又悲伤

“罗仲既然都为自己铲除了所有的危害,那最后为什么又要自杀?”林袍问,他这个问题问得好,也问到了其他三人的心坎上。

“这一次他也感应到自己难逃罪责了吧,倒不如自己死了的干净。”怡风愤怒地说着,然后他又对着裴乂继续道:“或许是因为你,他知道你不会放过他的。”

“他确实给过我提示,”严格来说,罗仲对裴乂确实不算太差,也许还称得上很好,不管是过去,还是这一次重逢,他对裴乂多多少少都是有善意和帮助的。裴乂自己也不知道罗仲为何会对自己另眼相看,显然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在他的眼里都如砂砾,不值一提,甚至他爱了一辈子的情人,他也可以毫无顾虑地杀害,可偏偏对她,对她这样一个黄毛丫头,他却多了几分真情相待,裴乂又道:“哎,走吧!”

“去哪里?”林袍问:“回去了吗?”

“去后山,有些东西要重见天日了。”

四人走到了犀霞观的后山,到了那两颗枣树的位置。

“这里面不是你父兄.....”怡风疑惑道。

“不是,是那两个死掉的弟子。”裴乂也说不出来为什么那么肯定,但是她就是很肯定自己猜想的没错。

“要挖吗?”鹿鸣问。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也不会验尸,明天派官府和仵作的人来。”虽然怡风相信裴乂的判断,但是他怕万一那里面葬的是她的父兄,他不忍心她面对那样的场景。

“嗯嗯......”裴乂迷糊地回道。她的心百感交集,她确信这里埋着的是那两个弟子,但是她又多少奢求着这里埋着的是自己的父亲。虽已无法再团聚,但是知道父亲埋骨之处,也算是有了点点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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