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乂救主
?” 怡风正欲发怒,裴乂便附和道:“就是。大人,你不得跟人家林副将说声谢谢?” 怡风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甚是投契便越发的生闷气,那林无衣却也不稀罕他的感激,没等他说话,便丢下不理会,又转向裴乂,低声道:“姑娘叫什么名字?不结拜,那也要交个朋友才好。以后我还有很多东西跟姑娘学呢。说不定还要请姑娘到我们军营里当个女军师呢。姑娘今天这一出‘连环计’真是叫我好生佩服。除了沈大人,我这辈子还没有这么佩服过谁呢。” 怡风又酸溜溜地揶揄了一句:“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世面。” 裴乂不理,径直回林无衣道:“我姓裴,单名一个乂字,字十思。” 林无衣一听,脸色突变,端详了裴乂好一会,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许久。裴乂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出,别人自然就是这番眼光看待她的。前一刻还要称兄道弟,结义金兰,下一刻,便视如鬼魅,唾弃远离。正当她自怜之际,林无衣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抱住,那抱着的力气大得让裴乂有点难以喘气,随后甚至有啜泣的声响在裴乂耳边响起。 好长时间之后,怡风才在一边把两人硬生生地扯开,尚未开口谴责。林无衣便嘶哑着声音道:“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裴乂看了好久,依旧没有想起来,便摇了摇头。林无衣又说:“林袍,没想起来?” 裴乂此时才终于恍然大悟道:“林表哥?” 林无衣开心道:“哎,就是我,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了你。” 裴乂同样开心道:“是啊。” 林无衣又道:“我前些天便听说你回来了,还在衙门被人拿泥球和臭鸡蛋打了,但是却不曾想你躲到了沈大人那里去,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一早就去找你了。咳,都是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好。” 裴乂笑回:“说什么呢,关你什么事?再说了,其实我们以前也没见过面。也,不是很熟的。” 怎知,那林无衣却一脸认真道:“那怎么能说没见过面就不熟了呢?难道没见过面就不用管你死活了呢?好歹我们也是有过一段时间的婚约的。要不是我们林家没落,你娘又过了世,怎么会让你爹送你到京城去......” “你说什么?”原本怡风在一旁听得说是表哥,便稍感放松,但是又听得说裴乂在衙门被人打了,顿感愤恨,现在又听说两人有过婚姻,立马不悦又不安起来,这短短一刻简直是一波三折。 裴乂看到怡风仍在旁边,便不好继续说以前的那些事情,连忙阻止道:“都过去了,过去了。” 林无衣又道:“没事,往后你就搬到我府上住去,虽然我已经成亲了,咱们也做不了夫妻,但还是兄妹。哦,你要不介意,我还可以纳你为妾,咱们一家人过日子去。你若是有喜欢的男......” 怡风一把推开他,直呼:“谁要做你的妾,不自量力。” 林无衣:“嘿,我说我们两兄妹聊天关你什么事......” 裴乂见状怕他们两把什么不该说的都说了,便大喊道:“两位大人,咱们还是先把东西装好,回城去吧。别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了。”随即,两人气鼓鼓地散开,各自去看手下把余下的药材和粮食装好。等到天亮的时候,众兵才终于把所有的药材和粮食打包好放车上,以及将那群山贼一起绑了起来,呼啦啦一群人,往垵州城而去。 在回去的路上,怡风和裴乂骑马并行,他才找了个机会同裴乂聊道:“你在衙门被打了?” 裴乂却像无事儿一般回:“是啊,您走之后我和鹿鸣就被赶出来了。所以,我们原本的计划也没能实施成功,对不起啊。” 怡风却回道:“是我考虑不周。” 裴乂说:“明明是我出的计划。怎么会是您考虑不周呢?” 怡风却回:“我是主官,任何的纰漏都是我的错。” 裴乂也不争辩,只回:“那倒也是。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跟您说。” “什么事?” 接着,裴乂便把鹿鸣和岚壑村一事说了一遍又把罗仲到了垵州一事说了一遍。此时,怡风归城的心,越发的紧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