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家法
出了人群,西原郡主一边走着一边直钩钩地盯着裴乂笑却又不说话,裴乂被她盯得发怵,便问:“郡主,您没事吧?” 郡主笑着回她道:“我没事,你也别叫我郡主了,多见外啊。我叫宇文红鸾,你以后就叫我红鸾吧。哦,对了,你叫什么?” 裴乂笑着回她道:“那怎么行呢,您身份尊贵,我怎么能直呼您的名讳呢。” 郡主一听,便急了,停下来,拉着裴乂的手,诚恳地说道:“怎么不行,你今天救了我,就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要跟你作姐妹。你们汉人不是都流行结义金兰吗?我们今天就结拜为姐姐妹妹怎么样?” 裴乂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向来都是她为难别人,倒是第一次被别人为难了。只是见她个性爽朗,直率可爱,自己也颇是欣赏,做个姐妹也无不可。只是,她身份特殊,牵扯之事太多,并不是她们两个想怎样便怎样的,还是拒绝为好。 郡主也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便又道:“我知道,我不是历国人,不过是外邦的一个小公主,无权无势,你多半是嫌弃的。” 裴乂听了,笑回她道:“郡主多虑了。我交朋友向来不看出身地位,何况我自己也非什么贵人,如何敢嫌弃您堂堂一国郡主呢?我不敢与郡主结拜并非嫌弃您,也并非我自轻自贱不敢高攀您,实在是此事牵连的人和事太多,我等不应该鲁莽。若是您有心要与我做朋友,那我当然愿意交您这个朋友,我们自可推心置腹,畅所欲言,又何须姐姐妹妹地叫着?” 郡主听她如此一番言论,立即被说服,便点头答应。回去的时候,两人也不分轿而坐了,她非得跟着裴乂坐一顶轿子回去。 在轿里,郡主又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裴乂回她道:“我姓裴,非衣裴。名只一个字,乂,俊乂的乂。字十思。” 郡主听了念念有词道:“‘俊乂在官,百僚师师’你的名和字取得真好。那以后我就叫你师师姐姐吧!” 裴乂笑道:“也罢,你就叫我师师吧,倒也不必加姐姐。”裴乂原本想提醒她,自己的字实在是“十思”而不是“师师”,但是又想到她一个外邦人,何必勉强呢? 郡主听了,也大笑道:“哈哈,你还说我呢,我不也说了你此后不必叫我郡主吗?这样吧,你就叫我红鸾,我就叫你师师......姐姐,哈哈哈。不许再驳。” 裴乂虽不愿,却也无可奈何。便只点点了头。 郡主又问:“还有,我想问,刚刚你在那人耳边说了什么啊,他就愿意放了我?” 裴乂故弄玄虚一般地说道:“郡主你觉得呢?” 郡主听了非但不气,反而来了兴致,便猜道:“你一定是对他说了我是谁,所以他才不敢再造次的。” 裴乂又笑着回道:“郡主的身份我怎么能随意说出去呢,我不过是跟他说一些君子礼仪罢了。那位公子是读书人,道理自然一点就通,如何还敢纠缠。” 郡主将信将疑,也知道多问无益,便按下不说,把头耷在裴乂肩上,说道:“我们既做了朋友,以后在私底下我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你聊,是吗?” 裴乂笑回:“可以” 郡主又问:“那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来找我聊,好吗?” 裴乂又笑回:“好。”说毕,两人都大笑了一阵。 没多一会,郡主又问:“哦,对了,你是皇长子的什么人啊?你怎么会住在他府上?” 裴乂此时却面露为难之情,回道:“此事说来话长,等以后有机会我再一一告诉你吧。” 不一会,两人的轿便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两人出来,才走到门台上,正好遇上怡风从外面骑马回来。他把两人喊住,走上前去,却看到郡主衣冠不正,发髻凌乱,妆粉脏花,两人身上还满身的酒气,不由心生疑问,问道:“这是怎么了?” 裴乂只看了他一眼,不说话。那郡主却骂骂咧咧地把在万花园遇到无耻之徒的事添油加醋地诉说了一番。那怎的一个惨烈,听着不免又急又气。怡风让人先送郡主回海棠居换衣裳整理容颜去。自己拉着裴乂到了那正厅上,便责问道:“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裴乂并不想跟他纠缠,就胡乱回了一句:“刚刚郡主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怡风知道她一向贪玩,偷跑出府又不是第一次了,现在又刚好遇到另外一个贪玩的人,必定就是两人一拍即合,谋划着跑了出去玩了这一整天,却不想遇到了歹人,弄得如此狼狈不堪,还满身酒气回来,全无一点女子的修养品德,又想到她昨夜里对自己吐得那一身脏,一点尊卑观念,仁义礼德都没有,越发怒从心来,怒斥道:“哼,那也就是说你们确实是偷跑出去玩了?” 裴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