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吃光
手,便问她道。 “嗯,喜欢”宓宓答道。 裴乂见她如此喜欢,便说:“那就买了吧,”随即又去问那雕刻摊的老板道:“老板这个小人多少钱?”老板停下手中正在雕刻的人猴儿,抬起头来回道:“十五文钱一个,整条街都找不到更便宜的了。”那裴乂一听,皱着眉头道:“你是说,你这里的最便宜?” 那摊贩又道:“那是,要是二位公子还能找到比我这里更便宜的木雕人儿,我退钱给您。” 那裴乂听后又说:“俗语说,一分钱一分货,你说你的最便宜莫不是就是因为你的雕得最丑?” 那摊贩一听便急了,直说:“当然不是。这位公子此言差矣,我说的是我这里的木雕最是物美价廉,您看看这雕刻,这上色,整个京城再也没比我的更好的了。” 裴乂还没来得及反驳,旁边的宓宓已拉着她的衣袖,细声道:“小……公子算了吧,我不要了,我们走吧?”裴乂轻轻拍拍她的小手,挨着她耳语道:“看我的,”于是又抬起头对那摊贩说:“你这只是一家之言,我怎能信?” 那摊贩又说:“我方才说了,若是两位公子在京城看到更便宜的,我便退钱回给你们。” 宓宓又在裴乂耳边细声道:“小姐,咱们没什么钱,还是留着钱买别的东西罢,走吧!” 裴乂见她难得喜欢一样东西,便不愿就此放弃:“没事,刚刚咱们不是省了一顿饭钱的钱吗?”便又抬头对那摊贩的老板说道:“十文钱一个卖不卖?” 那摊贩的老板面露为难之情,略思忖了一会,方才又开口道:“这位公子,看你穿得如此体面,也不像那等吝啬之人,难道这区区十五文钱也要跟小人讨价还价吗?” 裴乂一听,这就不乐意了,立即大声反驳:“怎么,穿得体面就要被你骗吗?我穿得体面也不能当冤大头啊!” 摊贩听见如此说,也就不好意思再强词夺理,便嘻嘻地笑脸相迎道:“公子严重了,小人不过一个手艺人,赚点小钱罢了,何来框骗一说。蒙两位公子赏脸,喜欢小人的东西,那我就全当遇到了知己,十三文钱卖给公子了。” 裴乂一听,又不答应了,只听她道:“既是知己,那便算是交心,交了心却还要再在乎这三文钱吗?就十文钱卖给我们吧?”如此你一句我一句的,早把那路人都吸引过来看热闹了,最后那摊贩说:“这样吧,如果两位买两个,那我便十文钱一个卖给你们吧。怎么样?” 裴乂一听,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还是被鬼上了身,糊里糊涂地,觉得自己赚了便宜,便也就答应了,宓宓挑了一个嫦娥玉兔,裴乂翻来翻去,挑了一支木雕的松鹤,付了钱便走了。 又走过几条街,看了好多有趣的玩意,还吃了几块路边的糕点,又买了几样新巧的玩意,这才又看见一个木雕摊,走近一问,十文钱一个。裴乂听了,气得不行,可是早已离方才的那个木雕摊很远了,又不好回去找那人算账退钱,毕竟她们买了两个也是二十文钱,真正意义上也不能说现下的这一家比他的便宜。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早知道就不买了,都怪我。”裴乂还没怎样,一旁的宓宓是又懊恼又悲伤,当下便怏了一般地说。 “瞎说什么呢,怎么就不应该买了?我原来也想买,不就是一样的吗?”裴乂又宽慰了她几句。 “小姐,这可是二十文呢?”宓宓继续沮丧道。 “二十文钱而已,我还是给得起的。”裴乂大气地回道。 宓宓听了,便又说道:“小姐您以为我不知道吗?咱们现在花的钱都是当初从家里带去选秀留下来的,在王府咱们又没月奉又没赏赐,哪里有钱呢?” 裴乂听了,又仔细一想,考虑到以后还有大事要花钱,不自觉心里也有点后悔,可是看宓宓的样子,又不忍心她难过,只假装没事一样,继续宽慰她道:“那我们留下的也还不少钱呢,即便没钱了,也还有首饰呢,当了也是好大一笔钱,何必忧心忡忡的呢?再说了整日在王府,咱们也没花钱的地方。难得出来一次,便大方地花吧,开心最重要。”宓宓还想说什么却被裴乂制止了:“刚刚我不是说了吗?今天出来就是要开幵心心地玩一场,别的都不去想,知道了吗?”宓宓点了点头,两人这才又往别处逛去。 只逛到太阳也渐渐要落下去,晩霞染红了整片天空,抬头看去,眼前便似有火在天际燃烧着层层叠叠的厚云。绚烂极了,壮观极了,惹得底下的人群纷纷举目去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