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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出国?” “邱晏要出国?”黄家乐看看她,又看向宋怡菲,“她没跟我说过,跟你说过吗?” 宋怡菲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邱晏叹了口气,姜岩这是不相信她,以为上回她随口搪塞他。 她点了点头:“我不想当老师,非升即走,安逸不了。” “那你也可以考编。”姜岩插话,又看着大家,“我现在回来了,以后我们几个还是可以经常聚聚,一起吃个饭。” 她没说话,余光瞄了黄家乐一眼,好像憋着话。 最终他也没憋住,问她:“是因为Toni?” 宋怡菲抬起手就打了他一下,黄家乐假装龇牙咧嘴。 邱晏顺水推舟,点点头:“对,我跟他在一起了。” “真的假的啊?”黄家乐凑过去,“你可别骗我,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端午节。”邱晏胡诌,“我觉得他挺好的,就表白了,他接受了。” 她一脸讲别人事情的表情,姜岩就坐在她旁边,邱晏想不看他都不行,余光瞧见他起先脸上没表情,这会儿是自嘲的一声叹息,端起茶灌了下去。 黄家乐还没注意到不妥,只不可思议她能跟阿斯在一起。 他凑到姜岩跟前拍了拍他的手臂:“来来来,我来给你讲下这个Toni是何许人也。” 他跟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讲当初飞机上的奇遇,又讲邱晏是怎么花钱在i上寻人,直呼是万米高空的缘分。 他说Toni长得帅,人如其名,像德国队的那个Toni,智商高,MIT的,跟邱晏挺配。但是美中不足,他加重了语气,是个阿斯。 “姜岩,阿斯伯格综合征你知道吗?”黄家乐抬抬下巴,“林一楠,跟林一楠一样。” 姜岩机械地点头,想起那晚失败的表白,伸手端了茶杯朝她敬了敬:“祝福你。” 邱晏喝了杯子里的茶:“谢谢。” 又听宋怡菲喊她:“你说要出国,什么时候?Toni要回去了?” “嗯,明年春天吧。他本来就是外派到上海的。” 她对今天的桌上交流挺满意,一次性当着三个人的面承认了正跟Toni交往,也省的以后小情侣再问她。 “你为什么喜欢他?” 冷不防听姜岩问她,邱晏放下筷子:“也许是一见钟情?我也想换个地方生活,去德国,挺好的。” 她又说:“他长得很帅,我也是看脸的。” 姜岩朝她举杯,笑了笑:“我就当你夸我了。” 两个人都分开几年了,他还惦记着以前,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几年他的感情生活不是太令人开心。 饭后在门口就跟姜岩分开了,他们三晃荡着往学校去。 “你嘴怎么就管不住呢?叭叭叭地跟姜岩说那么多干嘛?”宋怡菲伸手就揪住黄家乐耳朵。 “疼,你轻点!”他嘴上反抗,倒是没把女朋友的手拽下来,又看着邱晏,“我不傻,姜岩喜欢邱晏,现在明显邱晏不想跟他复合。我当着大家的面摊开讲,他也别惦记了。” “我谢谢你。”邱晏拉着宋怡菲往前走,“不过我也没骗你们,我真跟Toni在一起了,明年也会去德国。” 她感觉到宋怡菲要把她拽了停下来,趁人开口前,她又说:“你们别担心,他是高智阿斯,一直有随访的心理医生,挺好的,交流无障碍。” 她说给别人听也是说给自己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坚定地走下去。 她想好了,等去了德国,跟Toni结了婚,如果能过下去就搭个伙。不行的话反正她打算申请个学校做博后,也能留下来。 很多时候感觉自己分裂,在破罐子破摔,我不好你们以后都别想好的信念里,和渴望得到可怜的一丝亲情之间挣扎。 现在倒是平和许多,以前只是想找个人救赎她。 那个人是姜岩,可惜半道扬了镳。 后来就想明白了,还得靠自己,不能带感情,把这事当个交易就好。心里是有计划,可惜一直没碰见合适的人。 正好,Toni来了。 白天她忙论文Toni忙工作,都没联系。傍晚她出发前发了火锅店的位置过去,告诉他她先去等他。 也没等多久,Toni就来了。 她透过玻璃窗,看见他走过来,还是阿迪达斯的小白鞋,藏青色的休闲裤,上身是黑色的纯棉短袖。一只手臂布满性感的花纹,另一只手臂只在袖口处露出字母,若隐若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