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面
有再伤心了,还自告奋勇的给卓楹带路,“凤儿知道子风哥哥在哪,凤儿带你去。” 祁子风在家中练字,听到宁凤的声音还以为她独自前来,可见到她身后跟着的卓楹时,脸色一变,手里的笔都握不住了。 “你怎么来了……”意识到自己失言,他忙起身同卓楹拱手,语气也变得恭敬有礼:“祁子风见过古兰先知。” 卓楹看了宁凤一眼,祁子风转而对宁凤道:“凤儿,今日厨房做了你喜欢的云片糕。” 一听有吃的,宁凤赶忙往后厨跑去,连自己来做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宁凤离开后,祁子风才道:“不知古兰先知特意前来,是有何事吩咐?” 卓楹随手将门关上,祁子风则是戒备的往后退去,像是面前的人会吃了他一样。 “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卓楹没有迈出一步,只站在原地同他说话。 祁子风巍然不动,“古兰先知想问什么?” “谷外的事。” …… 没多久宁凤就端着盘糕点回来了,她的嘴角还沾着刚吃过的云片糕碎屑,眼睛在房里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卓楹的身影,“她人呢?” “有事先离开了。”祁子风看了眼贪吃的宁凤,回到长桌前继续练他的字。 宁凤慢吞吞走到祁子风身边,将手里的盘子放下,半晌后才小声问他,“子风哥哥,你为什么要让我带她来见你?” 祁子风没有停笔,他继续一笔一画的写着,今日的字还没写够一百遍,要抓紧些才能完成。 “你不是想要温良回来吗?” “可就算你跪下来求她,族长也不会网开一面。”宁凤脸上的笑容消失,她拿起盘里的枣泥糕,大口大口的塞进了嘴里,像是几天没吃饱饭一样,嘴巴里满是还未下咽的枣泥糕,愤愤不平。 “咳咳……”当听到宁凤噎住的咳嗽声,祁子风这才停笔,将一旁早晾好的茶水递给她。 喝了茶心里舒坦不少,宁凤这才又问道:“你和她说了什么?” “她想知道的事而已。” “什么事?”宁凤跟在卓楹身边这段时间,发觉她除了草药以外,不对任何事上心。 祁长风笑着摸了摸宁凤的头,“等她离开灵泽谷,你就会知道的。” 宁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想反正子风哥哥说的话准没错。 *** 魏国朝堂之上,众臣俯跪一地,恭候着高座上身穿火纹紫金冕服的年轻帝王拂袖而去。 内侍官尖着嗓音宣布众人,“陛下已经下旨,各位大人们请回吧。” 年轻的帝王对大臣们劝阻的话充耳不闻,自从两年前回宫,肃清了想要扶持崇安王的白氏一族,就开始有不少流言传出,说太子晟若尘并非先帝亲子。 新帝即位朝堂本就是多事之秋,怎料襄国此时竟还与魏国宣战,内忧外患之下还有渊国虎视眈眈,逼得新帝晟若尘不得不御驾亲征,以安民心。 匆匆择了出征之日,新帝晟若尘带着骁骑军主将夏侯暄率领的五万大军前往了天度。 数月后魏军在天度一战中惨败的消息传回上京,此消息令魏国百姓惶恐不安,都在担心终有一日他们会沦为亡国奴。 是夜魏国营帐中。 骁骑军主将夏侯暄赤着胳膊,左肩胛上裹着白布条,他单膝跪于营帐内,“陛下,余靖此人骁勇善战,有他在襄国军中一日,我们就很难取胜。” 晟若尘一袭玄黑衣袍立于桌前,他尾睫微长上扬,一双含情眼怒意勃发地盯着跪在营中的臣子,不紧不慢地问道:“之前派去的人如何了?” 夏侯暄顿了顿,如实禀告:“全都失手了……”他低垂着头惴惴不安,心中不知陛下将如何问罪。 陛下的母妃柳月芙乃是先帝最宠爱的柳贵妃,也是魏国的第一美人,当年就是因其母妃宠冠后宫,甚至凌驾于中宫皇后之上,先帝爱屋及乌才封他这个二皇子为太子。 在失踪后回宫,不到两年就以雷霆手段灭了企图扶持崇安王的白氏满门,夏侯暄很清楚以这位新帝的脾性,即使他们在天都一战中惨败,也绝不会轻易回京,势必会想尽一切办法扭转乾坤。 “行军打仗,皆知兵马、粮草是缺一不可……”晟若尘抬脚走到夏侯暄身边,招手让其起身,“夏侯将军可还想过其他?” 夏侯暄并不笨,在晟若尘的提点下,脑子一转便猜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粮草物资都被余靖派重兵看守,可同样重要的随军医官相比之下却是无人在意。 他面露喜色,忙拱手赞道:“陛下果然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