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声响了几声。 不一会儿,就有人轻轻的扣了扣门,两位樱色齐腰裙的侍女推门进来,其中一位还是方才给沈岁晚带路的。 瞧清沈岁晚的脸,她们各自还微微愣了愣神。 回过神来,两人手脚伶俐的将抬着的膳食点心摆放好。 因男女有别,白即觉叫人各自摆了一份,另外沈岁晚这边的案桌上,多了一盘淋了桂花蜜的玉露团。 瞧见人走了,沈岁晚开口问道:“不知白世子今日相邀,是否有什么要紧之事?” 白即觉见她果真是拿了块玉露团,眉眼有些满意的舒展一瞬,这清妃阁,是他尝来最像宫中师傅的了。 他旋即侧身拿出一个锦盒,轻轻的搁在桌上。 沈岁晚瞧着桌上这刻了凌霄花的锦盒,一时有些没明白这是何意,“白世子,这是?” “沈姑娘,物归原主。” 沈岁晚伸手拿起,打开一瞧,里面躺着一块玉佩白暖玉调的如意玉兔玉佩,她面上划过一丝惊喜,拿起来端详,玉兔的耳朵缺了一块,正是她那块! 她连忙抬头看向对面的白即觉,不知什么时候,白即觉唇角带这些温和的笑意,瞧着让人亲切了好几分。 沈岁晚将盒子搁下,心下想起方才大街上听到的消息,更白女搬出更白楼了。 就是不知在卖的什么药了。 昨儿晚上,沈律同她说了更白女的谋划之事,让她心下一震,究竟她是哪里得罪了沈琉晚,或者是什么事让沈琉晚后怕至此。 竟不惜从千洲找来柳氏,只为了让她没有办法再在宫中立足。 想起她同沈琉晚的矛盾,好像就这一块玉佩而已。 难道真是因为这块她从小便戴在身上的玉佩? 这时,白即觉接着说道:“沈姑娘,贴身的重要之物,还需收好,事关姑娘大事。” “多谢白世子将玉佩归还于我,感激不尽。”沈岁晚问,“就是不知,这玉佩有何用处,值得沈琉晚那般霸占?” 他面上一顿,深深看了眼沈岁晚,想起昨日父王的来信,并未多说,“事关姑娘身世,姑娘之后定要妥善保管,时机成熟便会知晓真相。” 不知怎么,沈岁晚心底轻轻的划过一丝失落,她想过,白即觉这般毫无道理的助沈琉晚,该不会与这玉佩带来的身世有关,如今看来不尽然。 若白即觉当真与她的身世有牵扯,就不会是如今的神色了。 沈岁晚看着湖面上一排排南归的雁,大雁尚且知晓节气更变有个归处,而她却如随风的转蓬。 脑海里想起昨日晚膳,沈律将更令司审查一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可以瞧见沈律那几日确实是将她的事情记挂在心上。 沈岁晚轻轻舒了一口气,好在她这转蓬,还有沈律身边可依。 她转而问道:“今日来清妃阁的路上,听闻沈琉晚搬离了更白楼了?” 其实她也不妄想白即觉能告知她详情,但总有感觉,白即觉对她,有很大的善意....... 果然,白即觉轻轻的看着她一瞬,开口道:“是,我与她本就没有多大的交情在,道不同不相为谋。” 沈岁晚面上有些掩饰不住的划过几丝讶异,她记得,那话本上,是白即觉同沈琉晚一路走上高位啊,怎的,是哪里变了? 沈岁晚有些得寸进尺的问道:“可知她是搬去了哪里?” 沈琉晚算计她一事历历在目,有些事,她不得不防。 “常府,或是凌洲。” 沈岁晚猛地抬眼,对上白即觉清凌的视线,上次她与沈琉晚在更白楼相见一事,他就该知道,告诉她就等于告诉沈律,告诉了东宫。 偏偏白即觉还无所谓的一笑,让沈岁晚都有些拿捏不准了。 ... ... 后日便是秋猎,这几日东宫都在忙着准备太子殿下出行事宜,平日伺候便谨慎如斯,如今更是各项册子物件恨不得核对几十遍。 沈岁晚到正殿时,正巧遇见仆仪司的泉司事过来请沈律示下,泉司事身材圆滚滚的,早年是宫中内务局的一个管事太监,如今来了东宫专管仆仪司。 仆仪司负责东宫各项的车舆、出行仪仗等等,先前几次出门,都是仆仪司的给她派的车马。 按理说这些个小事不该劳烦近日忙碌的太子殿下,但泉司事问了重桂的意思,重桂自个儿也不敢在这事上擅自做主。 泉司事在殿外见沈岁晚,拱手道安“昭训安。” “泉司事不必多礼,瞧着泉司事是要去寻殿下?”东宫一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