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了呢。” 几人一边踏着落满桂花的小道上走进去深处,一边听着,心思各异。 不料这时福传带着人走着过来,正巧听见几人对话,热心的笑道:“昭训和钟姑娘不知,这青柳洲的金桂确是从雍州寻来的老桩,但也种着有六年的光景了。” 他一向同东宫的草木打招呼,最熟悉不过,想着又贴心的为钟少禾解释道:“许是钟姑娘太久没来东宫,说错也不觉奇怪。” 钟少禾:“......” “噗嗤——”一边快言快语的何寒枝没忍住笑了出来,察觉子笙拉了拉她的衣袖,才收敛了些。 却让钟少禾面上一烫,有些羞愤。 沈岁晚见状也看明白了,忙移开话头,看向还准备张口的福传,“说的是,公公怎的来了?” 福传移开身子,身后跟着的小公公举着的凌霄花漆器托盘里,摆放着四个样式一致的香囊。 “昭训和几位姑娘忘了带驱虫的香囊,花林里虫蚁虽说不多,但也防着些才好。” 说着,福传从见杉端着的托盘里,依次拿起香囊,先恭敬的递给沈岁晚,又依次递给几位姑娘。 左丘子笙几人接过,轻声道谢。 轮到钟少禾,钟少禾眼底还带着几丝羞愤,见状轻声哼了一声,“本姑娘就不需要了,今儿来时便带着个驱虫蚁的香囊了。” 福传一听,劝道:“钟姑娘还是带着吧,青柳洲不比寻常地方,是要药藏司的配的药香,咱们奴才带着侍弄花草也不见虫咬,惯用的很。” 钟少禾一听同这些奴才带的一样,鹅蛋脸上也掩不住有些嫌弃,这些奴才带的,能有她这让名贵的药铺配的好? 见钟少禾的面色,福传也不不勉强,这时,一边的姜绫画却将香囊递去了托盘里,歉意的解释道:“方才我也想起,腰身也挂着驱蚊的了、” “这......” 沈岁晚见状,只对着福传笑道:“既如此,公公就将这两个带回去罢,还劳公公多费心。” 福传虽不似福岚一般在太子殿下身边侍奉的多,级位却是跟他一样的,自是可以不用讨好这些世家女。 一边的何寒枝和左丘子笙倒是没这么多的想法,各自帮对方配在了腰间。 虽瞧着材质只是简单的小绸,她们这些贵女平时的用度都不会用这小绸,可这药香却是分外好闻的,也新奇的带上了。 这般打岔一会儿,几人又再次拿着篮子准备进去桂花林深处。 姜绫画落在最后,抬眼看着说笑的前面三人,神色不明。 先前没有这个昭训夫人时,何寒枝可是主动同她呆在一处,现下倒是跟沈岁晚说说笑笑了。 又看了眼走在中间的钟少禾,钟少禾手上紧紧的捏着那小篮,想来是还在为方才的话羞恼。 姜绫画唇角轻轻抿了一瞬,方才钟少禾那话,分明在说她自己熟悉东宫,想在沈岁晚面前彰示她同东宫,或者说同太子殿下关系非比寻常。 没想到被福传拆了台,想着想着,姜绫画唇角多了几丝讽意。 这酿酒的金桂,定要采了之后便紧接着就酿造,否则不消多久便变为褐色,时间也有些紧急。 沈岁晚她们三人带了驱虫蚁的香囊,当真是无甚虫蚁叮咬,左丘子笙看着跟在沈岁晚身后拿着篮子伺候的福传,“公公准备的这香囊果真好用,让我都有些想厚着脸皮向公公讨个方子了。” “左丘姑娘若是想要,奴才稍后就去药藏司让人些个方子带回去。” 何寒枝忙道:“顺便给我也来一张,日后同长辈去山上礼佛,用处大着呢。” 左丘子笙声音小小,在姜绫画和钟少禾听来,却格外炸耳。 钟少禾身边提篮的贴上丫鬟陡然眼睛一缩,指着钟少禾腕上飞来的一只黑虫,方要惊呼出声—— 就见自家姑娘眼疾手快伸出另一只手,隔着绣帕按住那预备展翅的黑虫。 文云惊得瞪眼:“!!!” 钟少禾抬眼腕了一眼文云:闭嘴。 笑话,若是被她们几人看见了听见了,她钟三姑娘还要不要面子! 今日已经够丢人了! 文云识趣的默声,悄声搁下装了半篓金桂的篮子,在姑娘嫌恶的眼神里,将那只被按着的黑虫拿出来,碾死。 转眼瞧见钟少禾那带着白玉镯的手上已经被咬的通红一片。 张了张嘴,方要劝两句,不若就去找福传公公去拿个香囊,抬眼就见自家姑娘戏谑的看着不远处的姜姑娘。 姜绫画腕上和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