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济百姓
定平县粮价上涨?又怎么知道哪个商户家里囤粮高价出售了?皇帝那么远,俗话说‘鞭长莫及’,他想管也管不了啊?” “皇帝不知道,但是百姓知道呀!比如说,你知道吗?”他转过脸来,问沈非烟。 “我当然知道!像定平县的刘、张二位商户,平时他们家中就有家丁欺男霸女,横行乡里,这次粮价上涨首当其充就是他们两家囤粮涨价。这件事定平县百姓都知道,只不过大家拿他们没办法而已。” “刘、张二位商户……”肖景瑜点头沉思,口中喃喃自语。 夜幕低垂,星河灿烂,明月高悬于苍穹。月光洒向田间地头,周围一片静谧。 “那位卢知秋,他不日就要去京兆参加会试了吧!”肖景瑜突然转移了话题,而且竟然说起了卢知秋,他不是挺讨厌他的吗? “会试在即,他应当这几日就会启程。”沈非烟回答。 “我想见他一面。”肖景瑜说。 “你想见他?为什么?”沈非烟不解。 “此人有才华,而且知晓民意。不是正好可以作为百姓与皇帝之间的信使吗!将此间民情传达给皇帝,非此人莫属。” 沈非烟一时豁然开朗。肖景瑜这个人说笨很笨,说聪明也真是聪明。 “待明日我去村长家将他请来,你自己与他详谈。”沈非烟对他点头示意。 第二天,沈非烟的农家乐放假一日。几个伙计有的出门办事,有的出门闲逛,连一向不出门的肖景瑜都不见了踪影。 这一日,县城的集市内,人们聚集在一个名叫“刘富粮油铺”的店铺门前指指点点。 “唉,这米面一日比一日贵,真的要吃不起了。”一个人摇头。“你们看看,十两银子就买了这点米,往年这点米只要二两。这日子还怎么过!” “谁说不是呢!我们当家的一个月的俸禄只有四十两,如今买米买面就要二十两,剩下那点钱还够干什么?” “这刘富真是太黑心了!” 众人正在议论,只见店内一个伙计突然揪住了一个妇人的胳膊。“竟敢偷米!不想活了!”他将那妇人的手臂紧紧向后拧着,她的手臂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女子发出一声惨叫,可是,更让众人心惊的是,那女子另一只胳膊上还抱着一个幼儿,看样子也不过一岁左右。 此刻,幼儿受到惊吓,已经哇哇大哭起来。 “啊!”女子惨叫一声,跪了下来。“饶命啊!家里实在没米了,没有钱买,这位大官人行行好,饶了我吧!” “怎么回事?嚷嚷什么!”一个白白胖胖留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来者正是富商刘富本人。 “老爷!这女人偷米!” “大老爷,我和孩子两天没吃饭,实在是饿的不行了!真的是没办法!求老爷行行好,赏点米吧!” 女子被那伙计拧着手臂,跪在地上。她筚路蓝缕,衣服上满是补丁,看样子确是家贫无疑。 “我这是卖米的,不是赏米的,白给你们,我指望什么赚钱!滚出去!”白胖小胡子中年男人说。 伙计听他这样说,将那女子一把甩开,又一脚踢在她的后背上,她怀中的孩子堪堪要往地上落,被女人挣扎着拼命接住。 正在女人和孩子要一起扑倒在地上的千钧一刻。一个人上前扶住了她。 只见此人膀大腰圆,豹头环眼,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这大汉不是别人,正是黥英。 黥英扶住了女子,然后双眼赤红放出两道金光往那伙计身上看去。 伙计与他目光对视,身体已经抖如筛糠。 黥英走上前去,将他轻轻一提,再一脚踢在他的肋骨上。他大叫一声,仰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 旁边的白胖小胡子中年男人见状就要往后院溜之大吉。被黥英两步辇上,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后腰。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他也应声倒地,趴在地上,脸色惨白,嘴角流血,喘气不止。 “众位乡亲,来!每人一斗米,一斗面。今儿我做主,这刘富粮油铺的米面每人都有份!” 众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前。都愣怔在原地看着这大汉。 黥英见大伙不敢动,就扯下了店里的两个布袋子,三下五除二盛满两袋米面,交到那妇人手中,说道:“这是你的,你放心大胆拿回去!” 人群中有人终于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大家听这位好汉的,都来分米分面!” 一时间,店里店外全都沸腾起来。 身后,口吐鲜血的刘富挣扎着爬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