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阿克伦往事
阿克伦孩子的童年是没有阳光的。 俄亥俄州在2002年,才正式颁发有关恶势力整治的法律条文。在那之前,列于下属市区的阿克伦都是在一片黑暗之中。 13岁那年我跟随着母亲,反复流浪于贫民窟那片方寸土地间。 阿克伦常年阴雨,我们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坐在脏乱的石头台阶上,等待着救济站的物资。 我们在淅沥的雨水中等到夜晚,只领到两天的食粮,母亲据理力争,却换来暴力的回执。 我埋恨于每一次那样的黑夜。 忘不了形形色色却又同样清苦的人们,远处高楼林立眼前凄惨至极的环境,还有路边商店的黑白电视机上放映着西海岸的豪华辉煌。 我知道了在这个国家活着,要习惯无能无力的挣扎。 我们终于找到了可以长住的房子,在小城角落的贫民窟里。那里的路边有数不清的流浪汉拿着器皿祈祷。一座座违建的房屋搭上挡雨的模板,遮盖住本应照耀到阳光的地方。 那里阴暗潮湿,泥泞的小路会有污水践踏至裤脚。我以为这种日子很残酷,可母亲却告诉我要学会习惯。 我该如何习惯,看着那空荡萧瑟的单人间,看着她每天在临时工餐馆讨要工钱,学会了骗领救济金的方法…我甚至还要习惯,在已经发育懂事的年龄,跟母亲同住一帘之隔的房间,哪怕她带回来不同的人与她相约… 由于再次换了住址区域,我不得不转了学校。其实也没有太大区别,相比于以往的那些校园,这里只不过更小了点。 这里有太多黑皮肤的人,我认识了几个同龄的孩子,暂且将他们称为朋友。那时候学校放秋假,我们几人一同挤在荒废的露天篮球场上,在野草横生的空地上偷看着不远处房东家阁楼里放映的电视机。正播放着NBA联盟的比赛。 2002年,西海岸的那支豪门球队已经如日中天,几乎统领着整个美国甚至世界的篮球领域。“OK”组合横扫全联盟,称霸篮联。当我挤到前方认真观看时才知道,那个在奥尼尔身边华丽身影的年轻人,才仅仅20岁。 20岁的他,已经是闻名全球的超级巨星。已经有两座总冠军奖杯,和花不完的钱财。当然,看起来这位球员与他们不同,因为他身着名贵的服装,开着豪车走起路来昂首挺胸,举手投足间透漏出的自信与贵族风采,仿佛与生俱来的那样。 我想,有些东西是模仿不来的。 成长给人的痛苦有时候会远远大于乐趣,特别是在黑暗的贫民窟里。 隔壁家同龄的孩子退学了,跟着年长的哥哥们在社会闯荡,我羡慕他们自由地在街头晃荡的样子,总认为那是快乐且美好。想象总归想象,因为许多原因下我没有离开校园。校园里又认识了一群新朋友,我们经常在皇后桥的流浪桥旁一同打球。 高二那年,队里的成员常常被年长的街球手欺负。 我们在球场上放肆地打了一架。我身材高大且身体素质天生优越,几个成年人会因为我的存在而开始害怕。 这种情况直接影响了我的心理状态,我喜欢上这种放肆。我开始组建贫民窟的篮球队并且拥有自己的所谓帮派兄弟。 湾区夏天风大,晚上会有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街头球场。我们飙球对扣,打不爽的会直接动手。 我们被人竖起中指喊着“Ni*K”,被真正的帮派成员拿着Qian支指着脑袋。我们在皇后桥看着班里的同学在售卖手里的大嘛,不约而同学会了抽烟,在烟卷里面渐渐加入*叶。 那段混入沼泽的时光是我曾经以为的会永恒不变的生活。 那年盛夏的某晚,队友在市区弄来昂贵的Kaka因,我提议售卖。队友不同意,示意留给我们自己。 我沉默了,跨越红线的事情只能有一两次的机会,再往后一定会沦陷于此。队友却不听劝。与此同时,俄亥俄州市政□□,隔壁市区开始了新一轮的“烧杀抢掠”。 这几年在这里,见得最多的便是这种场面。我们吹着口哨没有任何惧怕甚至兴奋地跑过去参与行动。 想想那时的幼稚和人生毫无方向,我都始终嘲笑自己。我以为那会是我16岁生日的礼物,却没曾想碰得鼻青脸肿差点丢了性命。 我们在警察的“扫射)下慌忙逃窜,队友受了伤。狼狈地躲在贫民窟的角落,为了保护个子小的几个,我的手腕中了彩,抬都抬不起来。队友执意要拿卡卡因去疗伤,我没同意。 我们之间大肆争吵,最后四分五裂各回各家。 我难过的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离开我。心里像刀划过样疼痛,我的直觉在疯狂责怪自己。 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