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吾（二）

的吼声。

不远处喝咖啡的大吾被激荡的声浪震得手一颤，咖啡洒在了桌子上。

伴随着她的大吼，可达鸭一左一右举起手臂，如同上了发条般动作机械地舞蹈，举手投足间充满混沌之美。爱丽莎活泼地舞动胳膊，挥舞手里的《生发月刊》。

她最爱的合众儿童节目曾有一期特别节目，节目教给大家南半球某一地区的特别舞蹈——桑巴舞。桑巴舞跳起来热情洋溢，爱丽莎喜欢它。虽然她只学了个皮毛，但自认为足够感染过往的路人了。她快乐得扭动腰部，姿态憨态可掬如同一把沙锤，同时不忘跟随可达鸭的舞蹈交替踢腿，马尾如同拨浪鼓般甩动。

或许是受到可达鸭清新脱俗的舞姿以及她开朗的宣传语影响，雕塑前渐渐聚集起了三两路人。一群在地铁站前流浪的扒手猫也好奇地凑到她面前。爱丽莎向问询者们解释生发会的宗旨：

“你们猜怎么着？我们要努力实现人类与宝可梦的自由发展。现在魁奇思先生正想着死灰复燃，我们会加油阻止他。”她认真道，将《生发月刊》递到大家手里，“瞧，我们获得了古代神龙的支持！请加入生发会，支持爱丽莎！我们经费吃紧，如果能获得大家的捐款支持就再好不过了！”

所有人都对爱丽莎和神龙相遇的经历表达质疑，但即便如此，零星的行人也表达了对爱丽莎的支持，或签名或捐款。爱丽莎脸颊红扑扑地对大家表达感谢：“请期待下一期的月刊。我未来会竞选总统，请持续关注我的精彩动向。”

行人来了一批又一批，类似的对话不断重复着。当太阳升至天穹正上方时，索罗亚兴奋地返回，它已经发完了手里的月刊。妙喵也高兴地朝爱丽莎晃动尾巴，展开空荡荡的双手，表示自己也完成了任务。

“你们可真了不起，比我还要厉害！”爱丽莎夸赞宝可梦们。她手中也只剩下几份尚未发放的刊物了，收工指日可待。

她扭得更加卖力，大声呼喊生发会的口号。舞动到忘我之际，她甚至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宛如不输阿铁的摇滚巨星。忽然，她感觉一团阴影罩在了身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朴实刚强的气场。爱丽莎停下舞蹈，睁开眼睛。

眼前的是一位老爷爷。他白发苍苍，雪白的胡须如龙颚般覆盖着下半张脸。他丝毫不显老态，双目仿佛龙瞳般的炯炯有神，身姿魁梧。他穿着衬衣，衣袖被挽起，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臂上肌肉盘亘，比路旁行道树的树枝还要粗壮。

爱丽莎和可达鸭呆呆地凝望他。他低下头，从呆愣的爱丽莎的手里拿过一份月刊，快速扫视后，目光审视地在爱丽莎和生发会的文书间游走。

“您想加入我们吗？我们的宗旨是实现和平，维护人类和宝可梦的自由生存和发展。”回过神来的爱丽莎对老者说道。

“‘支持爱丽莎’是什么意思？”他并没有立即回答爱丽莎的提问，转而对她口号的下半句发问。

“我未来要竞选合众总统，请您支持我。”爱丽莎一五一十地回答。不知为何，面对眼前人她感到没来由的紧张，仿佛站在法庭上陈述观点。

“总统吗……”老爷爷目光微凝，语气探究，“合众有哪些问题？你想要如何改变合众？”

“合众……”爱丽莎挠挠头，“并不完全和平，因为魁奇思蠢蠢欲动。刚才我和爸爸在后巷抓住了黑暗铁三角。另外……”

她觉得合众的问题不止于此。在训练家学校、古代合众以及现代合众的大街小巷，她听说并目睹了人类和宝可梦的生活百态。人类和宝可梦要面对的问题并不仅仅限于魁奇思和等离子队。

“追求梦想是奢侈品。想想宝可梦中心的乔伊小姐，她们没有选择的权利，被束缚在精灵中心的岗位上。这里有的孩子不能实现梦想，因为他们家境贫穷，无法负担学费。另外训练家的竞争激烈，成为训练家也会为家庭造成不小的负担。”她想到了由奈奈和阿铁父亲的经历，“就算成了训练家，大部分人也只是碌碌无为，以最基本的工资勉强维持生活。”

“还有吗？”老人问。

“这里有的产业被垄断了，想要追求梦想很难。比如娱乐行业，必须要通过BW艺能公司。”爱丽莎如实道来，“我觉得这里宝可梦的生活也很艰辛。我在飞云市和齿轮站见到了不少流浪宝可梦，大家都在为生存挣扎着。您猜怎么着？在我的家乡丰缘，情况也和这里类似。这些大概是世界性难题。但即便如此，我也想尽力改善，让大家都能自由发展。”

老人点点头，继续追问：“你理解的自由是什么？”

“自由啊……”爱丽莎想了想说，“就是大家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犯罪也可以吗？”老人反问。

“当然不行。”爱丽莎摇头，完善定义，“自由是可以做除了违法犯罪以外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