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了他？

“你们都出去！净给我添乱。”走到一处走廊，的场静司就听到了那个少年的声音，只是没有了之前的冷静沉稳，可以说是有些气急败坏，倒是有了些烟火气。

“那我们去看画本吧？”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可是黎黎看不到。”另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

“那我们可以读给她。”前者回答，然后得到了后者的赞同。接着就见三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从一个房间里跑出来，沾了满头满脸的面粉。

“啊，客人醒来了。”粉色短发和蓝色长发的小姑娘看到他后不约而同地开口。

而这两人中间，被牵着手的竟是那时在风间鸣的幻境中看到的那妖怪的原形。只是没等他说些什么，那两个小姑娘就拉着她跑走了。

“看起来恢复的不错。”的场静司回头，就见那个少年倚在门边，围裙和身上的面粉有些滑稽。

“您好，我想联系一下门下的人，请问家里有电话吗？”

“在走廊那边。”四月一日指了个方向。

“多谢。”的场静司在对方完美的笑容下转过了走廊。

和七濑联系了一下，她简要告知了一下门下和各方的反应，总的来说，没什么大的动荡。本以为自己昏迷了好几天，然而实际上他受伤不过是昨天的事。联想到那个少年所说的“实现愿望”，的场静司并没有轻松多少。出生在他那样的除妖师家族，现在又成为一族之长，他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对方是单纯的好心。

等待别人拿捏不是他的处事方式，的场静司决定主动出击探一下这位神秘少年的底。

“饭菜要一会儿才好，要不要先喝杯茶？”见的场静司打完电话，四月一日邀请道，但还未等他回话自己就先嘀咕了起来:“等一下，好像饭前喝茶对消化不好……那么还是单纯的聊聊天好了。”四月一日笑着决定。

虽然喝不了茶，但的场静司仍然得到了一杯温开水。

“请问……这家店经营多久了？”从院子里可以看到颇为眼熟的高楼建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位置好像是处因为所有权而搁置下的荒地。

“我也不知道……”四月一日抬头望天，“继承这家店已经很长时间了，或许几十年，或许几百年。”他笑了笑，“时间一长，都不太注意计算了。”

“可是以前似乎没有听说过。”他可以感受到，这座不算很起眼的小院里被各种各样的术法保护着。如此强大的存在，照理说他应该有所耳闻才是。

“因为没有必要进来，自然也没有必要知道。”

“也就是说，我现在是有必要进来的？”真是有趣的触发机制。只是，这是家‘店’，自然不会无偿对他提供帮助，“那么请问我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代价已经付过了。”四月一日看着从屋里走出来又跑院子里摘花的三个小姑娘。

的场静司自然也看到了那个妖怪，想到在走廊时听到“黎黎看不见”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是这个妖怪？”

“黎黎。”四月一日回道，“我个人认为你应该知道她的名字。”

“为什么……”的场静司仍旧不明白，它明明是个一直想要夺取他眼睛的妖怪，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救自己？对了，那时候下了雨，她恢复了神智，可即使是这样，仍无法解释这个行为。

“我想到一个故事。”四月一日看着天空，自顾自地讲了起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遇到了一只小妖怪。他们都力量弱小，为了生存，便做起了坑蒙拐骗的生意。不过这人在做除妖师方面确实有些天赋，机缘巧合学习了更多的术法，后来成为了颇为有名的除妖师，还建立了派系。直到有一天，他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于是把和他同甘共苦的伙伴带到人迹罕至的森林。

“‘在成为大妖怪之前不要随意现身，人类是不可信的。’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只是可惜这人忘记了，妖怪对时间的流逝的感官和人类是不同的。对人类很长的一段时间，对于妖怪而言可能只是不久前的事。于是，当有些那人气息的后代出现后，那个妖怪毫不犹豫地出借了相当一部分力量，之后……”

的场静司当然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样的话，她不是更不可能做这样的决定？”他是真的没办法理解妖怪的一些行为。

“大概是已经确定曾经的伙伴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吧……毕竟从那时到现在，对于妖怪也是不短的时间了。”四月一日朝的场静司笑笑，“毕竟重要的人不在了，剩下的那个日子是很难熬的。”

看得出来，这位模样年轻的店主很有故事。

“不过也不重要了。”四月一日看向头上戴满鲜花的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