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欠
南枝由于姐姐失踪心焦不已,她知道姐姐聪慧灵秀,定能化险为夷!可听弦歌说,姐姐掉下悬崖前受了伤,那河水又如此寒冷,不知姐姐的身体能不能支撑得住… 得知姐夫已经从一位村民口中找到了线索,南枝大喜,也随着队伍一起寻找姐姐的下落。 由这位村民带路,一行人很快沿着河流走进了山谷。景辰心中燃着希望,一心只想快些去那间茅屋寻找菱秋的踪影,因此完全没有注意到远处的草丛中闪过一个人影,正神情复杂地盯着鹤远山看。 自从那日在破庙里听了一位鹤发老者的故事,沈芝的梦中人逐渐有了模样,看着那幅画轴,她总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缺了一块,明明距离真相那么近,可还是隔着一层撕不开的迷雾。 沈芝不再流连于原处,下定决心要找到真相,她只知这位老者名叫鹤远山,辞别过后便再无音讯。可如今,命运竟指引她再次遇上了梦中人。 沈大娘看女儿对着远处发呆,于是背起行囊准备叫女儿继续赶路,可顺着女儿的眸光一看,竟是那日的救命恩人! 那为首的公子带着一队侍卫打扮的人在寻找着什么,看这一行人的衣着气度,处处透露着贵不可言。 而自己的女儿,似乎在盯着其中的某人,目不转睛。 “芝儿,怎么不继续赶路?前方那些人都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触及不到的贵人,你可不要存了不该存的心思!虽说那为首的公子俊美非常,可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等我们安顿下来,娘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如意郎君!” 沈芝听罢,知道是母亲误会了,连忙出言解释:“娘!这都哪跟哪啊!我没有看上什么贵公子。只是…那公子身旁的老人,我总觉得和他有些数不清的羁绊…” 沈大娘也知道画轴的事,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儿柔顺的青丝,温柔地说:“那就好…母亲只是担心你爱而不得。这老人看起来已是耄耋之年,就算与你有什么前世的纠葛,也该随着时间散去了。况且,这老人能跟着这位贵公子,想必身份也绝不普通…” 沈芝自嘲地一笑。是啊,我如今只是个普通百姓,连个住处都没有,又怎能奢求情爱?奢求一个家呢? 只是…鹤远山,你为何不与我说清楚这些因果?如果我就是冷清漓,即使转世归来,也还是配不上你,注定要与你擦肩而过… 可我…不想认命!我想要一个解释,释怀我心中的恨! 村民回忆了一番曾经走过的小路,摸索着带领景辰一行人走进了山谷深处。经过了一段崎岖难行的泥泞小路,景辰终于看到了一座简陋的茅草屋。 一颗心七上八下,景辰不管不顾地大步前行,弦歌和南枝也紧紧跟上。 这茅屋的们虚掩着,景辰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忐忑地推开了房门。 其中只有两个房间,其中的一间空无一人,只是塞满了古卷书籍,书桌上的烛台已经燃尽,一本展开的古卷旁放着一根毛笔,上面墨迹已干。 顾不上多看,景辰径直推开了另一间屋子的门,只见地面上躺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而床榻凌乱。仔细看来,桌子上还放着一块碎银。 村民一眼就认出了书生。“没错,就是这书生!他为了科举考试,独自一人在此处隐居读书。” 景辰心知,如果想知道这间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将这书生唤醒问个清楚。若是他对菱秋做了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于是,景辰吩咐侍卫将书生抬上床,让国师大人稍加诊治。 鹤远山上前探了探这书生的鼻息,有些微弱,再看脑后的淤青和角落的一块砚台,应是被人用此重物击晕。 “南枝丫头!这书生还活着,师傅今日就考考你,你来试试让他醒来吧!” 自从拜了国师大人为师傅,南枝几乎每日都悉心向师傅学习医术,如今已大有进益。 她胸有成竹,对着鹤远山颔首,接着迈步上前摸了摸书生的颈动脉。又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扎了书生的几个穴位。 最后一根银针扎进穴位时,书生吃痛转醒,眼前昏花一片,眯了眯眼睛后终于恢复了神智。 看这书生醒来,景辰语气低沉到了极致,表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强烈的情绪,却是不怒自威。 “你说,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看到一位受伤的女子?” 书生避世已久,哪见过这番架势,顿觉双腿发软,手心也冒了汗。可昨夜的事…实在难以启齿… 看书生欲言又止,磨磨蹭蹭,景辰怒上心头,利落地拔出一截腰间的长剑,那阴冷的寒光瞬间让书生恐惧地如坠地狱。 “我…我说!不要杀我!我昨晚确实收留了一位姑娘,还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