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黑夜终于恢复了宁静,菱秋看到这些黑衣人一个个死去,感到爹娘的仇终于报了,只想拿起匕首,再狠狠地捅进这些人的胸膛。可力不从心,她身上受了伤,精神又受到了剧烈的刺激,失血过多,终于昏迷倒下。 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看到景辰不顾一切地朝她跑来。上天仁慈,临死前能见你一面,我心满意足了。 景辰看菱秋昏倒,胸口和手臂上的衣料都被殷红的鲜血浸湿,顿时肝肠寸断,冲上前去搂住了菱秋的身子。 可那怀中的人儿面容惨白,鲜血仍从她的伤口中汩汩流出,平日顾盼生辉的双眸此刻紧紧闭着,唇瓣也失了血色,像个没了生命的布娃娃,苍白但仍是美得让人心碎。 景辰甚至不敢用力抱她,只怕会弄疼了她的伤口,他细心呵护的人儿,平日手上划个小口,他都会心疼半天的人儿,此刻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不知会有多疼啊!他一定要将伤害她的人一个个碎尸万段! 菱秋的伤口必须立刻止血,可此时上哪找医师为她治伤?景辰顾不了那么多了,横抱起菱秋,向镇上的医馆奔去。 屋外的雨已经小了很多,但仍淅淅沥沥地下着,景辰不敢骑马,害怕颠到菱秋受伤的身子,只能稳稳地抱着她,用一件干爽的外袍裹住她的身体,脚下步子一刻未停,只希望这条路能短些,再短些。 南枝仍然昏迷着,惨白的小脸被雨水冲刷地毫无生机,弦歌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竟发着高烧,口中还说着胡话。弦歌直接将她背起,快步跟上主子,他的南枝一定会没事的。 习武之人的步行速度非常人能比,二人很快到了镇上的医馆。此时已是深夜,大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医馆大门也紧闭着。 “有人吗?快开门!”景辰焦急地敲打着医馆大门,雨水已经将他淋湿,原本高高束起的长发此时凌乱不堪,几缕发丝垂下贴在侧脸,眼睛中布满血丝,哪还有半分风流清雅的气质,此时活像个疯疯癫癫的恶煞。 “谁啊,这大半夜的,还来敲门!别敲啦,恶鬼索命啊!”值夜的大夫揉着惺忪的睡眼,慢吞吞地打开了医馆大门。 只见门外两个淋成雨人的高大男人狼狈不堪,怀中还抱着什么人,但是被衣袍覆盖,看不清身形,唯独那血滴下的哒哒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原来是受伤的人!大夫立刻没了睡意,招呼他们进来,“二位公子,这是…” “大夫,她们受伤了,留了好多血,快治伤!”景辰不想多言,只怕延误了治疗,对大夫低吼道。 “好,好,我这就去拿伤药,你们先把这二位姑娘放到床上,一会儿我细细诊治。”大夫看这两位公子面露凶相,实是惹不起的人物,于是动作麻利地去取药箱了。 景辰将菱秋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医馆大堂简陋的床榻上,掀开了一直包裹她的外袍,只见那伤口将衣料浸红了一大片,看起来触目惊心。仔细看后,只见她那纤细的脖颈上还有一道血痕,似是用锐利之物生生划开的,幸好不太深,此时血液已经凝固了。 景辰握着菱秋冰凉的小手,床上的人儿安静地有些过分,似是没了气息。“菱秋!菱秋!你醒醒!别睡!大夫!” 听到景辰撕心裂肺的喊声,大夫提着药箱跌跌撞撞地跑来了,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只觉得心凉了半截,这姑娘失血过多,能不能救过来只看天命如何了。 大夫拿出止血的药草,快速捣成泥状,连带着纱布一起递给了景辰,又拿出一瓶金创药,“公子,我不便为这位姑娘上药,这些药草你先为她敷上,药草干后再用这瓶上好的金创药,我去为这位姑娘煎止血的汤药。” “大夫!也来看看这位姑娘!她一直昏迷着,不知为何?”弦歌赶紧招呼大夫去看看南枝。 大夫一眼看到了南枝脖子后面的淤青,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心中了然,“这位姑娘应该是被重物击打了后颈,这才导致昏迷,我熬些活血化淤的药来,再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就会没事了。公子大可放心。” 弦歌拱手谢过,轻轻抚过南枝受伤的后颈,又看南枝的呼吸逐渐平稳,这才放下心来。主子有想守护的人,而我…也有… 景辰将菱秋抱入了医馆的内室,里面有一套大夫细心准备的干净的女子衣物。接着小心翼翼地脱下了菱秋的外衫,只剩一件贴身的小衣。 昏暗的烛光下,女子洁白如玉的胴体裸露在外,腰肢纤细柔软,丰盈被小衣紧紧包裹着,女子优美婀娜的线条一览无遗,连空气都变得旖旎起来。 景辰不止一次地感受过那纤腰的柔软,可此时菱秋重伤昏迷,他没有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只一心为她上药。 他仔细地将药草敷在菱秋的手臂和脖颈伤口上,然后用纱布缠好。可唯独胸口的伤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