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喜欢我?
“她不会的,我们之间这点子默契还是有的,远非你可以懂的。”想来一切皆在李通的算计之中,他也无需插手过多。 但能让他认识和伏鸢之间的距离,呈昭倒是乐得其所。 “是啊,毕竟到时她要嫁的人是我,不是你林小郎君。”李通有了皇帝的默认,自是不介意呈昭的酸话,他反而有了个新的筹码,“伏鸢入我王府后,你也可安心回西岚了,毕竟那边才是你的家。” 看着李通得意又欠揍的嚣张气焰,呈昭后悔刚才没有用拳头揍他一顿。怎的,未来天子还想将伏鸢扣留,当人质不成? “等你先解决烟洲刺客一事再说吧。”他于怀中取出一张纸,上头画着金蟾纹样,“此事我查到了,与伏鸢猜测的一样,是华国公留在烟洲的耳目,这伙人出身世家,却行为不端,早年被国公收入麾下,如今呢听命于许柱国。” 皇帝一早便知道此事,却还是让呈昭来查,必然是当成了一个考验。华国公已受过处罚,实在算不上威胁,皇帝为了保住仁义的名声,再次问责实非良策。何况没了兵权也无靠山的华国公,需得好好利用一番,才可挖出朝中的毒瘤。 李通弹了弹纹样,枕着伏鸢亲手绣的软枕,心情大好,“给二皇兄送去吧,我如今可是个为情所困的晋王,这种烂摊子,还是给他合适。再者,我若给了他这消息,不就坐实了晋王与太子不对付的谣言了吗?” “你的谣言还少?”呈昭收了杯盏,一滴水都未给李通留,“外头说小娘子对你痴心一片,不惜于大雨中接你回来,只为了能赚得晋王心中一点垂怜的胡话,你倒是传得快!” 李通讪讪地一摊手,“若不如此,柱国又怎会相信,晋王即将与曲家不睦?”这件事,太尉和曲玄珩知晓,呈昭知晓,却不能让伏鸢参与。 此事牵扯朝堂,若是将她牵扯,后宫中再难容下一个染指政事的小娘子。 “你的事我不过问,只是你在狩猎场的这出苦肉计,未免太过冒险,稍有不慎可就没命了。”呈昭在看到李通意味深长地匆匆一笑时,便猜到这晋王早已知晓这救人的古方,就连那味难寻的药材,他也查到了下落。“李通,你这个人怎么生了副专门算计的黑心肠。” 想到李通承受的那一刀,呈昭骤然有了个想法,烟洲刺客中,也有李通安排的人!他既掌了兵权,便容不得华国公的人存在,此番刺杀,正好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他倒成了个受害者。 “没办法,谁让柱国都嫁祸到我头上了。”李通也不在乎呈昭能猜到多少东西,总归他们不会是敌人。 ———— 半月后,围场刺杀便由皇帝亲自裁决。 敏才人赐自尽,华国公满门抄斩。敏才人家中并无亲眷,死后连个哭丧的人都没有。贤妃保下了素翠,将她带在了身侧。 梁王李进查出刺客有功,得了好些赏赐。朝中与华国公有牵连的一干人等尽数贬职,这其中也不乏曲家和许家的亲信。 伏鸢自那日淋了雨后,一连病了半月。那道藏得极好的口子,谁都未曾发现。她只觉得越来越无力,身体的精神像是被抽走了大半,也不知何时会好。 绵绵私下告诉她,白灵芝是药,也是毒,想来是那日放血时,无意间被它伤了根本。但只要细心养着,定会康复。她半威胁着伏鸢,绝对不能操心,如若不然,这可是会折寿的麻烦事。 伏鸢闻言,自知是免不了操心了。 那一道赐婚的圣旨来得急,不过一个月,她便要成婚了,嫁的还是李通,那位未来的天子。她会从康宁宫出嫁,皇帝开恩,特许伏鸢完婚后仍旧居于宫中。 接到圣旨的那晚,伏鸢蒙头哭了一夜,呈昭在她院中守了一夜。 屋中从未放过的纸鸢已有些泛黄,像是告别这一段不可名状的过去。她有那么一瞬间有些羡慕自己的妹妹,鸯鸯能承欢膝下,肆意洒脱地在昀京嬉闹,不像她,连一个等她回家的人都没有。 但还好自己在皇城,若无这层关系,曲家少不了要择一位族中的无辜小娘子入宫,好在是她,有些前世并不成熟的经验,才能在这吃人的宫中,活下去。 依着俗礼,成婚前的两人不可见面,但李通可不在乎这一套。 他身为康宁宫的老熟人,于夜晚,不请自来,“父皇和太后的意思是,你我完婚后,你不必入王府,连带着回宁也省了,至于那些账目会有人拿来给你。想来是太后不愿你离开她身边。” 微弱的光亮透过琉璃灯罩,照的伏鸢多了些气色。 “所以,即使成婚,你我也不过是表面夫妻,并无共犯以外的其他关系。”伏鸢绣着扇面,竟不似以前那般活泼,“你放心,王府内的美人我不会管,依旧如常。” “井水不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