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掠
蛇? 石头越想越慌,“九郎,姓孙的好毒,还想把罪行栽给毛延的余孽,后头少不了阴招,反正已经平逆成功,我们连夜撤吧!” 陆九郎眸光一闪,冰冷又锐毒,“撤?等我们一走,他立刻大张旗鼓的闹腾,称叛党压根未平,我们的战绩是杀良顶冒而来,在折子里一通混淆黑白,功劳就全废了。” 石头脑袋懵了,又气又急,“操他个王八羔子,那怎么办?” 陆九郎站起拔刀一劈,两名俘虏脑袋落地,尸身栽倒。 石头看傻了,“你怎么全杀了?人证没了,朝廷责问起来,怎么证明是姓孙的搞鬼!” 烛影深深,照见陆九郎的身形。 他似一只霸悍的狼,露齿幽寒一笑,“石头,你傻了,余孽既然敢袭击我们,又怎会放过孙大人。” 黎明的晨星还未升起,押衙府已鲜血横淌,遍地死尸。 陆九郎回到自己的屋内,大马金刀的跨坐,面前多了一个人。 孙押衙给捆得四马攒蹄,嘴里塞了麻核,口水与血丝糊了一脖子,拼命唔唔的求饶,脑子还在盘算怎么哄骗,谁想到压根没机会,两个粗兵上来就动刑。 陆九郎很有闲情的吃东西,讲究的净了手,就着孙大人的惨哼啃净了一盘肉,意犹未尽的剔了牙,而后才甩出一根骨头,示意下属停手。 堂堂的押衙大人成了亲妈也认不出的惨样,面庞肿成猪头,十指折成奇怪的形状,肥硕的半身没有一块好肉,□□里污渍不堪。整个人瘫软如泥,心神彻底溃了,问什么答什么。 陆九郎越问越细,直到再想不出什么,才懒懒的吩咐,“每人一刀剁得零碎些,别给事后认出来。” 孙押衙被塞住嘴拖去屋外,天光渐白,街面有了喧声,大概发现了押衙府的异常。 陆九郎歇了一阵,抬脚走出屋子。 院内的兵卒方才闹哄哄的处置完,头脸和身上还有血迹,见他出来就静了。 这些兵是陆九郎一手训出,跟随转战各地,喂以金银,制以铁律,个个忠诚不二。 陆九郎很满意这份安静,唇一勾似笑非笑,“既然要闹,索性闹大些,我们去押衙府救人。孙大人身份尊贵,家财极多,不能有半点闪失。” 群狼哗然而应,狂烈的欢笑起来。